連昨天晚上吃了什麼都抖落的一幹二淨。
迎面碰上走來的方怡月,鶴姜開口喊道:“方姨。”
鶴原沒有出軌,和方怡月也是在姜柔死後才有的交集。兩人自由戀愛,是她當局者迷了,處處跟方怡月作對。連一聲‘方姨’都不願意稱呼。
方怡月內心驚訝,面上溫柔笑著開口:“姜姜,你回來啦。你爸爸在客廳呢,你們父女倆好好說話,我帶珍珍去花園走走。”
說完朝鶴珍珍招手:“珍珍過來。”
鶴珍珍戀戀不捨的離開鶴姜身邊,可憐巴巴的請求:“姐姐,你和爸爸說好話了要記得來花園找我呀。如果你想離開了,我也想跟姐姐你當面說拜拜。”
對於鶴珍珍的異常黏人,鶴姜心生無奈。她著實不知自己到底是那點吸引了這個便宜妹妹,明明相處過程中她幾乎沒給過好臉色的。
“好。”她答應了。
鶴姜看向方怡月,覺得有必要說下容柏青的事兒:“方姨,哥哥上午談合作去了,就沒跟我一起回來。”
方怡月知曉大兒子工作忙:“我知道了,柏青工作要緊。”見鶴姜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她試著勸說:“姜姜,你爸爸是疼愛你的,只是他沒找對方法。你們父女倆慢慢聊,急不得。”
也沒敢過多勸說,萬一適得其反就不好了。老鶴這人就純屬是死要面子,跟自己親閨女都能賭氣一年多。
真是賭氣一時爽,一年見不到人、得不到訊息就徹底老實了。
方怡月帶著鶴珍珍離開後,鶴姜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才繼續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鶴原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的看著手裡報紙。一年不見,頭發白了許多,眼角皺紋細密。
他抬頭冷呵,冷言冷語道:“你還知道回來啊。”
這個逆女,真是要氣死個人了。說不回來就不回來,那冷漠無情的模樣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訊息訊息不回,電話電話打不通,打一個拉黑一個。
全天下就沒比他更憋屈的爹了,在自家閨女面前跟孫子似的。討不著一點好,小時候姜姜這孩子多可愛貼心啊,長大後就成漏風的小破襖了。
鶴姜下意識的就想話,就有股令人惱火沖動的感覺。
“我這次回來是有事要和你說。”她也作出冷淡的樣子,客客氣氣的說話。
不等鶴原說話,她從包裡拿出一份親子鑒定放在茶幾上,“我不是你女兒。”
鶴原傻眼了:“什麼?”
啥玩意,他出現幻聽了?養大的閨女去外邊讀了兩年大學,回來就不認他這個親爹了?
“玩歸玩,鬧歸鬧,姜姜,這種荒誕無稽的話可不能亂說。”鶴原急了,裝不下去了,報紙‘啪’的一聲拍桌上,“爸知道,你這些年對我有怨言,但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老父親的心要碎了。
鶴姜就知道他不會信這話:“我沒說謊。你先看看這份檔案吧。”
鶴原狐疑不決,還是拿起了那薄薄的幾頁紙。最上方‘dna親子鑒定’幾個大字無比紮眼,有那麼一瞬間他聽不到聲兒了。
拿著檔案的右手在微微發顫。
他不可置信的問:“這是誰的?”想過這會是什麼,沒想過是親子鑒定。
“我和紀騁的。嗯,紀騁是我血緣關繫上的親爸。”鶴姜說。
鶴原頭暈眼花。
誰懂,閨女出去讀大學,還找了個親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