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姜摸了摸頭發,將盤著的雙腿伸直,“不吹了,離睡覺還早呢。會幹的。”
夜幕漸漸降臨,兩人都沒有要說回各自房間的意思,一人坐在沙發的一端。
鶴姜躺著玩著手機,周彥行坐在小凳子上在茶幾上敲著電腦。
時鐘靜悄悄的指向了晚上十點。
周彥行捏了捏發脹的眉心,抬頭見沙發上的鶴姜又換了個舒服愜意的躺姿。他關掉電腦去洗漱,回屋前說了句:“早點休息。”
鶴姜閉了閉幹澀的眼睛,摸了一把小花也跟著回屋了。
先前渾身疲憊想好好睡一覺,真躺床上了又睡不著了。躺了十多分鐘,她出去把小花和它的貓窩一起拿進了臥室。
還有模有樣的教它怎樣開門,足足絮絮叨叨了十多分鐘。
回到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著窩在床尾的小花。最後把小花都給搞煩了,嘗試跳起來去開門,試了好幾次終於跑了出去。
鶴姜睡不著,這屋內的另一個人註定要遭折騰。
她不帶猶豫的敲響了隔壁房門。
睡不著怎麼辦,那就跑去騷擾男朋友啊。有福她享,有難同擔。
敲了好幾聲,裡面才響起青年略帶啞意的嗓音,“怎麼了?”不見房門開啟。
鶴姜起了搞怪的心,捏著嗓子嬌嬌柔柔的喊:“哥哥快開門,是我呀。”
話音剛落,房門開啟了。
穿著白色短袖的青年神色莫測的出現在眼前,身後的室內沒開燈,僅有一抹微弱的手機亮光。
“有什麼事?”
鶴姜癟嘴:“我睡不著,想和你說話。”目光看向他身後的室內,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臉上寫著‘我想進去’四個大字。
她不認床,以往睡眠質量都挺好的。今晚很奇怪的睡不著,大概是白天精神緊繃,晚上過了睏倦的時間點。
見她言行間沒有半分對異性的防備之心,周彥行頗為頭疼,著實切身體會到了下午容柏青面對她時束手無策的無力感。
偏偏跟她明說是不行的,因為在她聽來就是拒絕、不要、不行。要不然只會得到和容柏青一樣被攆出去的下場。
他用商量的語氣說話:“鶴姜,我是一個正常男人。”
軟香如玉的女孩在跟前晃悠,很難沒有反應。可那雙望向他的眼眸黑白分明,明亮坦然,沒有半分刻意。
倒襯得他思想齷蹉了。
周彥行不是思想古板的人。
他對親密舉動並不排斥,情侶之間這樣很正常。但親密舉動僅限於擁抱、牽手和親吻。更深層次一些的接觸,在他看來不是剛談戀愛的男女朋友應該做的。
至少要給得起女生一個未來。
鶴姜疑惑接話:“所以?”
“所以我們應該保持適當距離,給彼此一定私人空間。”周彥行一口氣把顧慮說出,“在客廳裡衣服要穿的合適。”
沖動的話一說出口就感覺不太妙,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鶴姜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裙,和周彥行的體恤短褲比起來是有些清涼了,但她在寢室裡也是這樣穿的啊。
“我不覺得我的衣服有什麼問題。”該遮的都遮了,吊帶裙而已,就這樣穿出去的女孩滿大街都是。
她淡定指出:“還有,我們是在談戀愛,不是合租關系的普通室友。你讓我們保持距離真的合適?”
這還沒幹什麼呢,姓周的身體就跟自動觸發了保護機制一樣,開始為未來女主守潔了。生怕被她玷汙了,襯得她跟個女流氓似的。
哼,世上有她這麼好看的女流氓嗎?指不定是誰佔誰便宜呢。
還保持適當距離……去你的吧。
周彥行就知道後果是這樣,還是耐心說:“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