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了事的左右滑動了幾下住房的圖片,指著最後一張說:“就這個吧。我喜歡有陽臺的,什麼時候能搬啊?”
至於交通便不便利、小區在哪兒、有沒有超市等等,不在她關心範圍內。只要能點外賣就好,做飯?那是不可能的事。
同居的意義,就是能隨時隨刻的使喚男朋友,給她提供生活便利的。
“後天上午?”周彥行仔細計算著時間,“明天我去和中介簽合同,順便先打掃一下那邊。弄完應該不早了。”
他抿了抿唇瓣:“明天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房子嗎?”
鶴姜想也不想就搖頭:“不去。”說完又覺得太無情了些,雙手纏上他胳膊,一臉信任依賴的模樣:“哎呀,我相信的你的眼光。你肯定不會讓我跟著吃苦的,對吧?”
沒立刻得到回應,鶴姜佯裝難過的抹著眼角:“嗚嗚嗚,周彥行你混蛋,你居然捨得讓我跟著你去吃苦。我要跟你……”
回過神的周彥行及時捂住了她嫣紅的唇瓣,臉色沉沉的有些嚇人:“不許再把那兩個字掛在嘴邊。”
語氣是鶴姜沒見過的嚴肅淩厲,這是周彥行第一次在她面前用這麼重的語氣說話。
他生氣了。
鶴姜怔了怔,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甚至忘了呼吸。
周彥行見嚇到了她,很快收斂好負面情緒,似乎又是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三好男朋友。
“鶴姜,我會對你好的,不會讓你吃苦。那些話不吉利,以後不要隨隨便便說了,好嗎?”
“不好!”
在周彥行身上一直順風順水的鶴姜,當即甩開了他的胳膊,清醒的陳述事實:“你兇我。你為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兇我。”
b市有近一個月沒下雨了。
今夜沒有晚風,白天的餘溫仍夾雜在空氣裡,讓人控制不住的煩躁。
鶴姜退後一小步,與他拉開了些距離。方才的瞬間讓她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往事,記憶裡那些醜陋的、憎惡的面容又隱隱浮現在腦海中。
從心底上湧起一股倦意。
大概是白天太累了,她什麼都不想再說。
周彥行眉頭一緊:“沒有兇你。”他剛剛說話有很兇嗎?
“你兇我你還不承認,我不想跟你說話了。”鶴姜一身反骨,越不讓幹什麼偏要幹,“你不愛聽我偏要說,分手分手分手!”
說完身心舒暢許多,昂首挺胸的跨過了女生寢室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懶得管身後的人是什麼臉色。
vx上也不肯放過他,連著發了一連串刺眼的‘分手’,然後將他設定成了免打擾,美美的去洗漱了。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鶴姜以為是周彥行打來的,看都不看一眼。等再次響起來電,才不緊不慢的裹好浴巾走出來,等快結束通話了才接起。
話還沒說,那頭傳來中年男人雄渾的大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