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拿出揹包中的手錶。
與元星人用意識體記錄時間不同,母星人類高度依賴手錶檢視時間,幸好自己在來的時候穿著何果的軍裝戴著何果的手錶,現在這手錶雖然其他功能廢了,但是看個時間還是沒問題。
從手錶顯示來看,距離自己睡著僅僅過去了五個小時。
她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醒來的不該是何果嗎?難道她中途已經醒來過了一次?
這些問題她只能向小崽子詢問:何果呢?
小崽子:她沒出來啊。
田可頌:不對啊,我睡一覺不就該她了嗎?
小崽子:誰說的?
田可頌:之前不一直是……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冰川礦區的日子,那會兒也是自己全程出現,何果是回到母星聯邦後才頻繁與自己共用身體的。
這一次,她竟然沒有在睡一覺後佔用這個身體,何果是發生了什麼?
雖然那個女人有些煩人,田可頌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不會和她那樣的人當朋友,但是相處的時間久一點,倒是覺得沒她有些不習慣。
田可頌:我想起來了,我上一次醒來,在那種黑色溶液裡面浸泡過,是不是那種溶液使何果的身體産生了變化?
她猛然發現:對了,你還存在,為什麼就何果不在了?
小崽子:你問我,我問誰去?
田可頌覺得自己簡直在對牛彈琴:我們倆是扯不明白的。
她翻身下床,又回頭看了看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床單。在不太熟的人面前還是要保持一點臉面,她幹脆把被子疊得整齊一些。
她剛一拉開門,就見旦東在門口除草。
見他醒來,雲再將拔下的草裝進一個小推車,“你醒了啊。”
田可頌:“哦,一覺醒來都天黑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過是眼睛一睜一閉,肚子卻已經又癟了。
怪啥?只能怪何果這個國防身體很需要營養支撐。
她不好意思地問:“我們今晚吃什麼?”
雲再指著隔壁那間屋子,“已經做好了。”
她朝著隔壁屋子一看,那間屋子亮亮堂堂,中間還擺放了一張小桌子,桌上幾個白色瓷盤裡裝滿了菜。
啥?田可頌大為震驚,剛才睡前她才確認了,隔壁不過就是一間擺放著雜物的房間,怎麼自己睡了五個小時,那間屋子就大變樣了?
難不成自己記憶産生了錯亂?
她盡量掩飾住自己的吃驚。
飯菜的香味飄了出來,她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牽引住,那滋味拉扯著她朝著那間屋子飄去,魂都快給她勾走了。
等到她飄到飯桌前,才看仔細了,那幾盤菜竟然都是她以前最愛的:紅燒肉,獅子頭,手撕雞……
這麼巧。這也未免,太豐盛了吧……
田可頌擺擺手:“你這破費了啊。”這旦東招待客人可真不是一般的熱情,不會是將自己的錢都掏出來請客吃飯了吧?她又不只吃這一頓兩頓,吃完上頓沒下頓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難道,他有求於自己?她瞥了他一眼,哼,搞不好就是想提前巴結自己,到時候指望自己在雲再面前美言幾句。
他的算盤可真是打錯了,馬屁也是拍錯了物件。
自己雖然將雲再從母星聯邦那裡救出來,但雲再確實是個吝嗇鬼,每一分錢都是借給自己的,以後賺了錢還得連本帶息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