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可頌半信半疑地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覺得這人哪裡怪怪的。
一會兒去天上,一會兒竟然又要帶她去看現場。
“你不去?那算了……”他作勢要走。
“去,怎麼不去!”田可頌這一會兒已經清醒了許多,再拿不出剛才那一腔孤勇。
雲再怎麼可能有事呢?就算他有事,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呢?
但見這旦東很有把握的樣子,看樣子他有他的辦法。
姑且選擇信任,姑且勇敢一點。她想。
他眼神稍微閃動,眼神劃過她因恐懼而慘白的臉,嘴角以細不可察的幅度,牽出一彎微微上揚的笑意。
他想起她曾經去原始森林考察植物,夜晚在外露營,明明心裡害怕,卻還是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
——
地球南部山區。
他嚇她:“我好像聽見了狼的聲音。”
她幾乎跳起來,往四周揮著路邊撿的棍子:“哪裡?!在哪裡!”
他強忍著笑意,指著不遠處的草叢:“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聲響。”
她兩只腳跳得像兔子,扔掉棍子就往他身上跳。
最終,她像一隻考拉一樣掛在他的脖子上。
四目相對,田可頌在他的嘴角發現那捉摸不透的笑意,她終於明白過來,他又在捉弄她。
他故意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你如果實在害怕,我不介意一直抱著你。”
田可頌在他胸前一錘:“快點幹正事啦!”
他雙手穿過她的腰,將她托起來,低頭在她耳垂邊輕聲說:“那就先幹正事吧。”
田可頌臉一紅,她就知道,此正事非彼正事。
——
雲再看著田可頌下定決心往臺階上走的樣子,糾正道:“不是從那裡進。”
“那是哪裡?”
“你跟我來。”
田可頌眼看著他朝著博物館廣場附近的一片樹蔭走去,她迅速提步跟上。
直到穿過幾棵枝葉繁茂的樹,他停在一個假山前。
他伸手指了指那一片高聳的假山,山體上瞬間開啟一個小門。
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小門開啟,裡面的空間可容納三四個人的樣子。
這不就是一個偽裝成假山的小型電梯嗎?
她跟著步入這個“小電梯”,卻見這個小空間迅速關上,兩眼一黑,連一絲光線都沒有。
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間上了什麼賊船。
結果眼睛再次接觸明亮的光線時,那個小門開啟了,門外立著一塊斑斕的玻璃。透過玻璃若隱若現的花紋,她看見了大廳內的狀況。
她趴在玻璃上朝著裡面張望,她這才發現,自己這塊玻璃正對那個拉憎斷裂的肋骨,也就是那一塊供雲再演講的站臺。
此時,雲再卻已經不見了。透過站臺朝大廳望去,只見那些有幸進入大廳的人,此時大都像是中了毒一般,眼神渙散,四散躺在地上。
田可頌駭了一驚,自己剛才幸好沒進去啊。轉頭問他:“那些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