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正好也這麼認為呢?”
“什麼?”田可頌眯起眼睛,想要回頭看看身後這個人的表情,卻被巨大的風迷了眼睛。
這些人的身體果然都是造出來的,面對這樣的風,他們根本眼睛都不帶眨的。田可頌幹脆閉上眼睛,只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嘯。
“我說,如果他正好也這麼認為呢?”怕她沒聽清,他重複了一遍。
田可頌:“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怎麼想?別廢話了,快跟我回琴山島!”
身下的紅鳥明顯一震,田可頌差點坐不穩。
旦東身體朝前一傾,田可頌感覺自己的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身後那人的胸膛隔著襯衣,也能感覺到發燙。
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她恨不得趕緊將自己朝前挪動幾厘米,躲遠一點。
這旦東竟也是有私人飛禽的人嗎?那他為什麼還要賺自己那點點向導費用?看起來他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她心中狐疑,卻沒聲張,只是手上用力,緊緊抓住這只紅鳥的羽毛。
她這麼一使勁,□□的紅色大鳥兒彷彿受到了虐待似的,哀嚎一聲,奮力向更高的天上沖去。
這只紅色的鳥在天空中上下左右翺翔的時候,田可頌感覺自己的的肝膽脾胃都受到了一萬點沖擊。
難道是旦東花的錢太少,買了一隻飛行技術不太好的大鳥?不然怎會如此顛簸。
她上一次乘坐飛禽感覺到這般顛簸,還是雲再的侍衛,那個叫幸運的小帥哥駕駛的吧。
她在心裡暗暗想:等我有錢了,一定要選個安全系數高的,情緒穩定一些的飛禽作為交通工具,免得顛得自己老眼昏花、幾欲嘔吐。
——
佳葉一邊觀察著博物館內的騷動場面,一邊問:“新主現在在哪裡?”
韶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腕帶,一顆紅點定位上面浮現,那是合作多年的幸運發來的位置。
他確認了定位,一板一眼回答:“在琴山島上空1200米。”
他再次確認了那忽左忽右的飛行軌跡,眼睛一抽:“目前……正在盤旋。”
——
早晨,侍衛幸運接到任務,要緊急執行飛行任務。
因此,他按照雲再的指示,將自己的意識體注入這一副極少使用的身體,煙波赤鳥。
很多時候,他都不喜歡使用這一副身體。
雖然顏色是他最愛的大紅色,但是,能當人多好啊,站著的時候能跑能跳,外表也更加符合安賽地區的審美。
而將意識體注入這樣長著翅膀的身體的時候,大多是新主需要他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
以往執行任務,他只需要做一隻安靜的鳥便是,主人想要去哪裡,他去便是。而今天,他簡直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自己背上坐著的,是換了副模樣的新主。
但是,他座前的女人,不就是之前與新主一起約會吃飯的何小姐嗎?
他們似乎在講什麼朋友不朋友的,這些話題他曾經私下跟韶光竊竊私語。
而韶光只喜歡管好自己的手邊事,對主人的私人話題總是提不起太多興趣。
他可不一樣,這些對他來講,都是與侍女、侍衛們交流分享的好談資。
他扯著耳朵仔細聽二人的對話,感覺自己這輩子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八卦。
他分明感覺到,在面對何小姐的一句激烈的“別廢話了”後,新主默默地地拉了拉他脖子上的韁繩。
根據指令,主人的意思是下降。
幸運腹誹:主人什麼時候這麼聽一個女人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