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本回過頭居高臨下看著主持人,他狹長的眼睛透露出不好惹的神情,讓主持人趕緊鬆了手。
主持人:我怎麼感覺他一點都不想要禮品,只想打人?
一群人湧了上來,爭搶這個環節派發的禮品,牛本在人群的推攘下,很快就沒見著那三個人的蹤影。
他恨恨地“呸”了一口唾沫,嘴裡的辣味還沒過去,他現在只想抱著水桶喝幾口。
比起與那女人的打一架,他目前更需要錢。重在參與獎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獎品,但他已經計劃好立即轉手賣掉了。
眼看著何果的身子越來越沉,幾乎快要窩到地上。
雲再:“我來抱她吧。”
夢琳愣了愣,放開了手,心想這男人看著其貌不揚,但是心怪好的呢。
“你們住哪裡?”雲再低頭看了一眼何果的狀態問。
夢琳指了指東南方向,“朱雀大街心悅酒店。”
雲再眺望了一眼那漫長的街道,俯身將兩隻手分別穿進何果的背部和腿部下方,將她打橫抱起。
他喚來街邊一個駕駛飛禽的司機,“送我們去朱雀大街心悅酒店。”
司機看了一眼滿臉潮紅的田可頌,“三個人的話,2100安塞幣。”
雲再對夢琳示意:“給錢。”
夢琳愣了一下,伸出手去,等付完錢她才想起,何小姐才是她賬戶的支配人啊,怎麼這個男人叫她付錢她就付啊。
夢琳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想這事出緊急,等何小姐醒了她要跟她好好解釋下。
雲再將田可頌抱至酒店房間,他對身旁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夢琳吩咐:“你快去藥店買些解這種蘑菇毒性的藥回來,或者問問前臺,有沒有什麼醒酒湯賣。”
夢琳將頭點得像撥浪鼓,彷彿這個男人就是她熟悉的上級。
等她踏出酒店大門才想起來:不對啊,這個旦東怎麼老愛吩咐人啊,把他們倆留在酒店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那個旦東什麼底細都沒摸清楚。
她將腳收回來,又重新邁出去,算了,她加快些速度,趕緊把醒酒藥買回來再說。這酒店裡到處都是監控,料那個旦東業做不出什麼事來。
雲再將田可頌放在柔軟的白色床單上,他轉身替她倒了一杯水。
上次離開冰川時,他和她也曾像現在這般,住在一間屋子裡。
他那時遞給她一杯水,那杯水灑在了床單上,害他在床上半坐一晚上。
而現在,她迷迷糊糊、似笑非笑地蜷縮在床上,巴掌大的臉蛋上滿是紅暈。
雲再將她的背部托起,讓她坐正一些,好將杯子裡水喝下去。
哪知道水到了她的唇邊,她閉著的眼睛突然半睜開看著他,眼神迷離,櫻桃色的嘴唇抿出一條向上的弧線:“讓我……猜猜……你是誰。”
她伸出兩隻手捧住雲再的下巴,突然將自己的臉湊到他跟前。
兩隻眼睛驟然靠近、放大,兩只黑胡桃一般的眼珠子提溜轉,將他的下巴和鼻樑盡收眼底。
雲再:“你……你幹嘛?”他不由地將身子往後縮。
田可頌追上去,仰著頭看著這個下巴,又用手拍了拍,“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你喝多了。”雲再將水拿開一些,免得她將水弄灑了。
田可頌看到那杯水,“水……我要喝。”
雲再再次將水靠近她的唇邊,她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打了一個嗝,滿足地將臉靠近他的胸膛,像一隻聽話的貓咪。
雲再僵直坐在床邊,默默將水放在旁邊小桌子上。
“我想起你是誰了。”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哈哈笑起來。
“我是誰?”雲再問。
田可頌將眼睛閉上,只覺得眼前這一片軟軟的靠墊靠著真舒服,她滿足地躺在這張墊子上,鼻子裡還聞到了陽光下青草地一般的味道。
真香。她忍不住吸著鼻子嗅了嗅:“你是醜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