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她一樣毫無畏懼!
自己,並沒有,比她差到哪兒去!
她將手中的匕首展開,朝著自己的小腿上刺了幾刀,這種要命的疼痛能讓她更加清醒,有時候,痛楚也是力量的來源。
她感受著血液慢慢滲出小腿,倒吸一口涼氣,將自己剩餘的幾顆子彈全部上膛。
她閃電一般沖出霧蠊殼子的庇護,朝著天空的霧蠊密集射出子彈。
風將她厚重的劉海揚起,幾乎將她的面容都吹變形了。
何果看了看自己手中早已打完子彈的兩支槍,雙手一扔,又撿起剛剛連心刺進小腿的那把匕首窩在手中。
她像子彈一般沖出去,與連心並肩。
迎著吹面的狂風,何果眯著眼朝四面八方觀察了一圈,她幾步跳躍起身,抓住離她最近的一隻霧蠊的腳。
那隻霧蠊被她攀上後,搖晃了一下身子,試圖掙脫她的束縛。
她懸掛在它的腳上,像一隻隨風搖曳的風箏。
幾番嘗試,她成功攀到霧蠊的脖子上,她眼睛裡的光線忽然黯淡,整個瞳孔被漆黑佔據。
她支起身子,將嘴唇湊到離霧蠊耳朵最近的位置。
她的嘴唇上下翻飛,嘴巴裡輕輕唱著那支無人能聽懂的曲調。
當然,在這種狂風呼嘯的時刻,沒有第二個人聽見她的話語。
雲再見她高高地飛在天空,像駕駛著一架小型飛機。幾個不經意的蹁躚,竟然幫他擋下了好幾只霧蠊的攻擊。
這個女人似乎上一秒還在瑟瑟發抖,下一秒就充滿了戰鬥力。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差。
在這一刻,她似乎,已經成功地改變了那隻坐騎的思考。
她身下的霧蠊,就像著了魔一般,對於她的指揮言聽計從,甚至,開始攻擊自己的同伴。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其他人口中形容的那個,聯邦派出的精英?
他想,那的確是,名副其實。
在眾多霧蠊對他們四人合夥展開攻擊的同時,一隻小小的霧蠊從洞口處,慢慢悠悠地飛了進來。
那隻小霧蠊的背上,騎著一個人,那人正是之前滯留在洞口外的邵彬彬。
這只小霧蠊閉上雙翅和一人等高,展開雙翼卻是五六個人那麼寬。
他這一路飛進來,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邵彬彬笨拙地伏在小霧蠊身上,一邊擔憂自己會不會掉下去,一邊祈求著洞內一切平安。
但進洞飛了沒多久,他就發現了這洞內的激烈的戰鬥現場,他心如擂鼓,但想到自己的任務,他絲毫不敢回頭。
他小心翼翼盡量將身子壓低,避免前方那些大型生物發現了他。
他可不想成為它們的開胃菜,或是爪下亡魂。
他趴在小霧蠊的背上,在一眾飛行生物中,他看到了同行已久的何果。
那個女人正緊緊抓住一個超大的霧蠊脖子,似乎殺紅了眼。
她興奮地揚起手中的匕首,將身子探到另一隻霧蠊附近,“刷刷刷”幾刀,就將匕首刺進了旁邊那隻霧蠊的眼睛。
受到攻擊的霧蠊用翅膀揮了揮,試圖將何果身下那隻霧蠊趕走,但是何果騎乘的那隻霧蠊,毫不畏懼地向瞎了眼的霧蠊直沖而去,像一支拉滿弦的弓箭,瞬間離弦,直沖要害!
媽呀,這個女人怎麼也變得像連心那個瘋婆子一樣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