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彬彬跟在後面,累得氣喘籲籲,眼看著與他倆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田可頌感覺自己嗓子都在冒煙:那男人,真是跑得飛一般的快。
雲再單手舉著裝著溶解子彈的槍,接連朝著霧蠊的屁股開了幾槍,溶解的彈藥在它的屁股上開始起作用,那碩大的怪獸疼得嗷嗷叫,像一隻躲進煙道,被燒了尾巴的狼。
連心和松林很快追上來,並很快超過了邵彬彬,同樣跑得像風一樣。
邵彬彬:這都是些什麼人吶!簡直不是人!
就連比他還矮一截的連心,都幾乎與那長腿松林齊頭並進。
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他摸了摸汗,在後面喊:“我追不上啦!”
但沒有人顧得上搭理他。
那隻霧蠊咬著何秦的腰,若不是那霧蠊糞便已經快凝固,並且在他的腰間形成了保護膜,他極有可能在進入霧蠊的嘴巴那一剎那,就被一口咬成了兩截。
它密密麻麻的牙齒,看起來咬合力很好的樣子。
田可頌抓出槍對著霧蠊的屁股射擊,在雲再原來打進去溶解子彈的位置補了幾槍。
霧蠊疼得在鼻腔裡發出嗷嗷叫,也沒有將何秦給扔下來。
真是鍥而不捨啊。
跑了一陣子,霧蠊進入了另一個洞腔。
雲再停下觀察眼前的情況,在他面前,有幾乎一模一樣的三個洞腔,怪獸咬著何秦進了中間那個。
田可頌氣喘籲籲跟上來,在洞腔口緊急剎車。
她在後面可是清楚看見了,怪獸朝著中間進去了。
“會不會有詐?”她喘著氣問雲再。
“那你要放棄救何秦了嗎?”雲再問。
田可頌心想:是啊,他跟我非親非故,我跑這麼快為了啥?進了這洞,我還出得來嗎?
生死靈魂拷問之間,田可頌猛然醒悟過來,這男人也在衡量得失利弊啊,不然他幹嘛要停下來,而不是直接跟進去。
呵呵,還不是和我一樣怕死。田可頌覺得,這男人這樣子,倒是跟自己沒什麼不同。
連心和松林同時到達洞口。
連心喘了幾口氣,冷靜地問:“進哪個洞了?”
田可頌一聽,她的意思不就是要選個洞進去嘛。真正的勇士不懼危險,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中間。”田可頌熱心腸地替她指了指。
她瞥了一眼他們幾個,率先邁步往中間走。
松林不明所以,也跟了上去。
雲再又問:“進去嗎?”
田可頌:“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