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又是那些木偶一樣的人吧?田可頌心中一緊。
他們向著那些石柱子打量,確認裡面沒有人之後,用之前的辦法,用手確認間隙,很快就透過了。
田可頌記得,來之前,他們是被黑色的河水沖到那一片沙地的。
但問題是,他們倆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被沖到沙地的。
甚至更奇怪的是,他們根本沒有在附近發現那一條淌著黑河水的地下暗河。
這意味著,想要原路返回,他們目前毫無頭緒。
他們回到那片沙地,分別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查詢,終於,在北邊一個陡峭的巖壁,發現了一個洞口。
好在這一塊巖壁上,有一些可以幫助攀爬的凸起。
田可頌在巖壁上攀爬時,累得“呼哧呼哧”大口喘氣。
這時,她肚子裡的小崽子竟然開口了:你最好注意下這個洞。
田可頌問: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它卻不再發出任何言語。
什麼嘛,說一半留一半,搞得人心惶惶。
田可頌好不容易攀上巖壁,準備往洞口爬的時候,一根石刺“嘩啦”一聲將她的褲腿劃了個十厘米左右的口子。
她倒吸一口涼氣。
這防護服一旦被劃出口子,腿上就凍地厲害。
哦,這倒是夠蹊蹺的。
田可頌有些絕望地望著上方的洞口。
雲再搭了把手,將她拖到洞口。
見她那副見了鬼的表情,雲再問:“你怎麼了?”
她將自己左小腿上的那條縫隙展示給他看,“你還有之前那種防水膠布嗎?”
她記得,之前就靠著雲再給的那些膠布,給全身打了大量的補丁。
雲再一邊將揹包卸下翻找工具,一遍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再劃破,再沒有可使用的了。”
“嗞……”她感覺小腿部的寒氣越來越聚集,一股腦往身體裡鑽。
小怪獸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哎呀,你怎麼這麼笨。”
田可頌:你別說風涼話了,我被凍死的話,你就等著一起死吧!
小怪獸閉了嘴,又忍不住補充道:你們這些地球人,身體真是脆弱。
意識體能夠體會到嚴寒嗎?身體上的疼痛它感受得到嗎?
田可頌想:這個小崽子這麼置身事外,想必是不會感受到嚴寒的。
所以,她判斷,它應該是一種寄生在自己的意識體中,但是對於自己的肢體感受,缺乏共振的物種。
田可頌冷得直哆嗦,她想,雲再的帳篷倒是能夠禦寒,但是如果進了帳篷就趕不了路,趕了路就可能被凍僵在路上。
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