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應和:“好……好啊。”
心裡卻趕緊對小崽子說:“好,我暫時放空,你快將他打暈!免得他又要瞎跑了。”
一眨眼的功夫,田可頌眼神一懍,目光從炯炯有神到猶如黑潭。
她飛身跳起來,像一隻靈動的蜻蜓。
雲再聽見背後的動靜,耳朵動了動,卻沒轉身。
“你……”他想,這女人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不過話沒說完,田可頌就已經掛在他的背上了。
像個樹懶。
雲再:這是哪一齣?
他僵硬著背脊,問:“你這是要幹嘛?”
田可頌的眼神毫無波瀾、深不見底,嘴裡卻發出俏皮的聲音:“我突然有些害怕,你背揹我唄。”
雲再:……
他梗著脖子,剛向前跨了一步,就感覺頭皮有些發癢。
分明是那個女人的手伸到了自己後腦勺。
軟軟的,柔弱無骨的,手。
“你幹嘛?”他警惕地想要轉動腦袋,看看身後這人是不是還正常。
田可頌立刻伸手將他的腦袋回正,兩隻手柔柔地在他後腦勺上摩挲,繼而向他的後脖頸靠近。
他不自在地聳了聳肩膀。
她又繼續將手放在了他的兩肩,她用嬌滴滴的語氣說:“你揹我,我幫你按摩下肩頸啊,又不耽誤什麼。
“不……不用了……”
他話未說完,就沉沉向右側倒下去。
田可頌在他倒地的一瞬間,從他背上彈射下來,像離弦的箭。
她拍拍雙手,嘴角一笑,俯下身,幽潭一般的黑色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她目不斜視,伸出自己的右手,嘴裡念著怪獸的語言。
不一會兒,那隻碩大的怪獸幾乎匍匐在地。
一動不動。
她舉起自己的右手,嘴裡念念有詞。
怪獸的嘴巴不斷張大,像一把逐漸撐開的雨傘。
她雙手背負在身後,不急不緩地跳上怪獸伸出的長舌頭。
緊接著,她步履輕快,朝著怪獸的喉嚨深處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