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家的衣服都被放置在揹包的最底層,田可頌覺得這一定是工作人員的某種強迫症。
不過工作人員應該打死也想不到,他們會有這麼艱難掏出衣服的場面。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田可頌拿出雲再揹包中的備用服,兩隻手牽著備用服的兩側衣角,用力抖了抖,又鄭重其事地交到雲再手中。
“該你換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田可頌滿意地甩甩手,“那我到外面等你。”
她揹著揹包繞過大石頭。
待雲再換好衣服走出來,迎面撞見還守在外面的田可頌。
雲再問:“你怎麼還在這裡?”
田可頌歪歪腦袋:“這不怕你遇到危險嗎?比如你喊一聲,我還能進來救你。”
“就憑你?”雲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救你了,你剛剛出洞的時候,還是我拖的你呢,咋了?才過了一會兒就忘了我的拖拽之恩了?” 田可頌故意將“拖拽”兩字說得重些,故意引他想起他那不太美好的經歷。
雲再呵呵一笑,“行,那我剛剛把你從那霧蠊的糞便下救下,那就當報了你的恩情了吧。”
霧蠊的糞便。
不說還好,一說田可頌感覺自己又開始有點犯惡心。
那黏黏膩膩的感覺真不是太好,說起來這些冰川生物給人的感官,總是這麼令人難受。
也不知等待他們的還有什麼?
想到此,她又有些憂心後續的探洞過程。
雲再看了下手錶,兩人在裡面換個衣服竟然耽誤了半小時。
錢漫看到不遠處從大石頭後面並排走過來的二人,關切地問:“還好嗎?”
但又見他們穿著嶄新的備用服,自覺這話有些多餘。
田可頌熱情地回應:“那當然是很好啊。”
白鏘上下打量了他們倆一眼,笑了笑,“再被霧蠊的膠質物粘連一次,就沒有備用的衣服可用了哦。”
王審看了下手錶,“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今晚得找到一塊適合搭帳篷的地方,進行休整。”
聽到要休整幾個字,錢漫眼睛都亮了起來,“啊?終於可以休息啦?”
他們一行人又繼續行進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來到一處十來米高的洞廳。
這個洞廳下方就像一個曾經是河流的天然河床,上面一層軟土包裹住堅硬的底層岩石。
王審在那平坦的地面上踩了踩,“這裡倒是蠻合適。”
白鏘表示認可,“那我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
“你們的揹包裡都有一頂小型的加熱帳篷,今晚我們分組執勤,其餘的人可以休息。”
田可頌和雲再對這種帳篷再熟悉不過。當初,他們在冰塔林的時候,就是趁著獨眼嬌嬌和光頭阿鯤住帳篷之際,偷偷開車逃脫的。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那晚的經歷,互相看了一眼。
雲再瞥過眼,自請執勤,“我前半夜執勤。”
白鏘抱著手臂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和雲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