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又得匍匐前進。
田可頌嘆了口氣,跟著隊伍走過去。
錢漫堵在洞xue口,指著洞口問:“你們誰先爬?”
她肯定是不想打頭陣的。冤大頭才會打頭陣,誰知道堵在前面的是啥?如果是冰川生物,那簡直是撲面而來的壓力。
田可頌想起以前自己參加密室逃脫的經歷。
那會兒她和工作組的同事一起做植物科普賬號,有一個同組剛畢業不久的女孩,邀約她去參加一個驚悚主題的密室逃脫遊戲。
在此之前她一直拒絕參與此類帶恐怖標簽的遊戲,因為她的膽子一直不算大,對於那種幽暗的環境有點天然發憷。
沈瀾聽說後嗤笑:“算了,別去了,我怕你冒冒失失在裡面跌倒,到時候我還得給你請護工。”
瞧不起誰呢?
他越是這麼說,田可頌越是想要去一探究竟。
一個週末,田可頌和同組的三個同事一起拿著角色牌在一家密室逃脫門店大廳候場。
至少8人一場的遊戲,工作人員隨機給陌生玩家湊組,另一夥玩家貢獻了3人,正為還差1人發愁時,沈瀾出現了,一身西裝革領,倒像是來開會的。
田可頌嘟噥:“你不是送完我就去公司加班嗎?”
沈瀾扶了扶金邊眼鏡,“哦,事情臨時交給同事了,沒事做,車停樓下,上來坐坐。”
工作人員拿著角色牌,見縫插針問:“那您有空加入一局密室逃脫嗎?”
田可頌內心“呵呵”一聲:這人從來沒有玩過密室逃脫,怎麼可能?
不料沈瀾一口答應:“好啊。”
田可頌的同事露出一臉羨慕的表情:“姐夫真好。”
8個人各自抽完簽,田可頌拿著自己的角色牌發愁:“我在這個劇情扮演丫鬟,一看就是有任務的。愁人。”
田可頌一把抓住沈瀾的手,將他手中的牌子翻轉過來,定睛一看,他的角色有名有姓,是這個遊戲中死去的“女鬼”尚在人間的丈夫,丫鬟的主人。
她忍不住揶揄:“噢喲,男主角啊,戲份很重哦,小心女鬼來找你。”
沈瀾笑了笑:“不怕,女鬼來了有丫鬟墊背。”
田可頌給他一個白眼。
果不其然,到了劇情環節,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讓丫鬟獨自爬過一個深不可測、僅容已透過的管道。
田可頌在推進劇情的壓力下,以及眾人的期盼中,硬著頭皮打頭陣爬進管道,管道裡伸手不見五指,地上摸起來凹凸不平,頭頂前方還不時傳來一陣“女鬼”扮演者悽厲的笑聲。
田可頌嚇得一陣冷汗,內心不斷給自己催眠:怕什麼,真人扮演的而已。
但剛爬了幾步變全身僵硬,再也不敢前進。理智最終沒戰勝恐懼,她嚇得往後退,剛退了幾步,就聽見沈瀾在身後“哎喲”一聲。
“你踢到我了。”沈瀾在黑暗中摸了摸被田可頌猛然踢歪的眼鏡。
田可頌大吃一驚:“任務是一個人的,你怎麼跟進來了。”
沈瀾:“劇情就不能改啊,少爺覬覦丫鬟已久,暗中保護不行啊。”
田可頌:噗……女鬼聽到了,估計要氣活過來。
——
錢漫問誰先爬過去,那自然有推脫之意,田可頌在這種時候犯不著和兩個教官、雲再爭搶。
“我先來吧。”雲再走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