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顯示出的內容很豐富,她抓緊做了一番瞭解。但是,一旦她試圖撥打外部的一些電話號碼,比如警察局電話等,都是以沒有下文,終止搜尋。
她猜想,這裡應該使用的是內部區域網,與外部聯系應該需要單線連線,或者需要更高階別的許可權。
所以,這種情況,就算拿到眼鏡,也並不能接收完那條資訊,這也意味著,在這基地待著的一個月時間裡,她完全是瞎子摸象,連具體要做什麼都搞不清。
能自己做選擇嗎?這個世界感覺怎麼都是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任務?
田可頌給自己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設,在列車上照了照鏡子,確認自己的臉上掛上了一切正常的微笑,然後到食堂吃午飯。
吃飯時,她又看到了白鏘,他正與身邊的教官談笑風生。田可頌掃視了一圈食堂,看到雲再坐在遠遠的角落裡,他與白鏘並沒有任何交流。
她回過神來:除了那什麼聯絡上黑鷹的任務,這倆人也給她安排了任務。這兩件事有聯系嗎?她有點疑惑。
她仔細分析了下,雲再和白鏘作為他們那個盜取礦物任務的主要執行者,自己貌似是被順便帶進來的,可是從結果看,自己進入這裡,也正好是完成原身任務的一環。兩件事是意外呢?還是本就有緊密的聯系呢?
她打好飯,端著餐盤想要往雲再那邊坐,順便交換下資訊,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錢漫。
錢漫大聲喊:“可果,你在這裡啊。”
田可頌停下腳步,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錢漫打好飯湊到她的對面,她好奇地問:“王教官叫你去幹嘛啦?”
田可頌吃了一口飯,淡淡說道:“哦,我家裡有人認識他,敘敘舊。”
錢漫伸出拇指比了個贊,“牛啊,姐妹兒,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是呢,這原身說到底就不是個普通人啊。田可頌對於自己的意識體一下子嫁接到她身上這件事,感到有些慚愧,如果是原身,這些事她應該都能處理得當,畢竟“年少有為”。
這裡的形勢太過複雜,讓她有些應接不暇。田可頌感覺之前的30年,算是白活了。
錢漫又繼續說道:“既然你和王教官熟,那你肯定分到了特別好的部門。”
田可頌在心裡“呵呵”一聲,“希望吧。”
——
下午的課堂上。
王審將手錶上的螢幕光束投射到講臺前方,上面顯示出實習生的最新部門分工。
大家在一片“哇”聲中醒悟過來,原來,這一批實習生超半數的人都被分配到了採礦部。
被分到後勤部門的8個實習生臉上的笑意止不住,被分到採礦部門的實習生瞬間炸開了鍋。
錢漫:“可果,我們寢室真是難兄難弟啊,竟然三個都去了採礦部!”
田可頌抬頭看名單上的名字,確實,可果、錢漫、連心,都在採礦部。她看了下其餘7個人的名字:雲再、松林、鐘鑫晴、邵彬彬、李麗麗、冷邊、鄭鮮。
田可頌拍了拍錢漫的肩膀:“坦然接受人生的安排。”
有人竊竊私語:“還以為那個錢漫是個多了不得的關系戶呢,結果……”
錢漫氣得像個彈簧,彷彿下一秒就要彈射出去。
一個瘦弱的女孩舉起手,“老師,我們什麼時候正式採礦?”
大家向她看去,舉手的女生正是在寢室較少開口的連心。
王審抬眼看她,鏡片上精光一閃,“這位同學對於接下來的工作很積極,不錯。我們接下來將由不同的教官帶大家進入實習的部門,我主要負責帶採礦部實習生。大家馬上跟我來物資儲備間領取一下服裝和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