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四爺頓了頓,終於捨得松開懷中的女子。
唐阮將頭埋進男人的肩窩,這人怎麼總問這種羞死人的問題,叫人怎麼回答。
看不見女子的神色,但她的喘息密密的噴灑在脖頸間,偶爾擦過男人的胸膛便是一陣劇烈的顫抖。
怎麼看也不是抗拒的模樣。
床幔開始微微搖晃,拂過裸露在外的腳尖,撓過那雪白中帶著粉色的腳心。
又熱又癢,唐阮身不由己的哆嗦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雲雨停歇的時候她已然意識渙散,只依靠本能攀附眼前的大樹,將頭埋進他的頸窩中低聲哼唧著。
四爺將人摟得更緊,仔細去聽那微不可見的聲音。
“佟······禛·····佟禛”。
那是他的假名。
但此刻聽起來分外刺耳。
四爺頓了頓,湊近她的耳邊哄道,“禛郎,叫我禛郎”。
意識昏沉的女子乖巧的改了稱呼,“真郎”。
她的聲音綿軟,像是被最甜的蜂蜜浸過,連尾音都帶著絲絲甜味。
他從不知道自己這個鮮少被人叫過的名字這麼好聽。
忍不住將人摟得更近,又翻身將人壓下,他貼在她的耳邊,細細的喊著她的名字,“阿阮,阿阮·····”
唐阮被叫得渾身都軟了下來,身上的所有的水都化作雲煙飄散,口渴的不像話。
她尋到他的嘴唇想要含上一口解渴,卻又想聽自己的名字從男人的口中說出。
猶猶豫豫了半晌,終是咬在脖頸一側,用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舐。
四爺嘶了一聲,居高臨下的提醒,“這是你自找的”。
考慮到她年歲小,他本想收斂著些,可是她太不乖,太不老實。
唐阮還未完全清醒,便又被帶進新的浪潮,海浪一陣又一陣的,直到意識慢慢渙散,也不曾平息。
等再度清醒的時候,已是黃昏。
夕陽透過開啟的窗戶,斜斜地照在架子床的一側,淡淡的桂花香隨著秋風在屋中盤旋。
唐阮盯著頭頂上的床帳,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跳出一些瘋狂的畫面。
她趕忙搖頭,想將那些羞死人的畫面攆出去,全身上下卻又泛起瑩潤的粉色。
又氣又羞,恨不得將罪魁禍首抓過來錘一頓,耳邊聽見男人沙啞聲音,“你的臉很紅”。
唐阮嚇得一激靈,扭頭看向身側,卻見先生正單手支著腦袋望她,無甚表情的面容下卻能品出悠閑和自在的意味。
見她轉過臉去,他還伸手捏了一把,視線悄無聲息的落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而後又快速收回,“還是瘦了些”。
先生沒走?
詫異之後就是滿滿的喜悅了,她挪動身軀,悄悄的依偎過去,肩膀碰到胸膛才俏咪咪的停下。
“這幾天胖了好幾斤呢”,她伸出手腕,“瞧,胳膊上都長肉了”。
唐阮是個小骨架的人,手腕看著纖細,卻被綿軟的皮肉包著,透著圓滾滾的姿態。
四爺煞有其事的點頭,手指在上頭戳出一個小小的窩,“是比之前要豐盈些”。
他的語氣正常,神色自若,視線也規矩的落在臉上,可唐阮卻覺得全身上下如同被x光照過,莫名其妙的酥癢起來。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