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的膽子大了些,再次伸出手掌。
指腹在凸起的喉結處輕輕的蹭了蹭,脆弱的面板和強韌的骨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種可以掌控手下生命的錯覺。
只一瞬,唐阮的全身便熱了起來。
陌生的情潮來的又快又猛烈,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樣,傳來微微的窒息感,連放在喉結的手也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昏沉的眩暈中,她聽到沙啞的聲音問道,“在抖什麼?”
四爺抓住那隻手,將其摁在自己的脖頸上,“阿阮,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像是幹涸了許久,尾音像是被粗糲的砂石磨過,順著耳道鑽進心口。
只一句,便叫人全身都酥了。
“想我的時候,為何會抖?”
男人一邊問,一邊將失去全部力氣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啄著,還用帶著濕潤氣息的鼻尖去嗅手上的味道。
他似乎並不在意答案,只在手背、手腕、手臂處留下帶著濕意的痕跡。
手指跟迅速跟在其後,鑽進衣袖中,帶著或麻或酥或癢的感覺。
唐阮不停的往後躲,卻不停地被那濕意追逐,直至後背抵在架子床的圍欄上。
已經退無可退了。
唐阮咬著唇瓣,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期待他恢複些許理智。
明明已經將人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他的臉上依舊無甚表情,只有一雙眼睛含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四爺停下所有的動作,彬彬有禮地問道,“可以嗎,阿阮?”
可這個問題叫人如何回答。
她咬著唇瓣,低聲哀求,“先生,別鬧了······”
明明是拒絕的話,聲音卻柔媚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甚至在靜謐的空間內繞了好幾個彎,才鑽進男人的耳中。
果然,燃燒的火焰更盛了三分。
可是他依舊沒有逼近,只是用高挺的鼻樑蹭過她的臂膀和肩窩,又緩緩的解開自個兒領口的盤扣。
四爺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阿阮,你要解嗎?”
豎起的領口微微敞著,能看到喉結下一點點,鎖骨和胸膛卻一絲不露,好好的藏著。
唐阮的視線掃過,手指狠狠地蜷縮了一下,還是拒絕道,“還是不了吧”。
天啊,這是什麼,魅魔嗎?
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摩挲過脖頸,停留在第二顆盤扣上,慢條斯理的單手解釦。
唐阮一面覺得不好意思,一面又忍不住將眼睛落在那顆被蹂躪的扣子上。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它,時而拉扯,時而扭動,那顆釦子卻毫無反手之力,只能待在被繫上的位置。
實在太過分了,釦子又什麼錯,竟然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唐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去解救那顆可憐的扣子。
圓領的衣袍頃刻間被解開,顫抖的手被大手摁在滾燙的胸膛處。
他身上的火,到底是燒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