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回,他也想時時刻刻陪在主子身邊,只恨自己不是個女子,才會被那倚棋搶了風頭。
想到這裡,他又語重心長的交代道,“雖說咱們都是伺候主子的,但凡事都講究先來後到”。
雖說他也就早了那麼一天,但到底是資歷老些,在主子這兒,他說話的時候,陳霽就得聽著,他做事的時候,陳霽也不能閑著。
“對了”,小路子伸手想要去夠那張宣紙,“你的差事是什麼?”
陳霽攥緊宣紙,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已經讓人膽戰心驚,“多謝公公指點”。
“陳某還有差事,就不奉陪了” ,他將宣紙塞進懷裡,轉身便走。
即便同樣聽命於王爺,他也不敢將主子吩咐下來的事置於旁人眼下。
而且事關重大,這種新式的製糖法子若是能施展開,莫說是海寧,便是整個江南的首富也是當得的。
陳霽愈想愈覺得這方子的價值不可估量,而這種價值連城的東西,王爺竟給了阿阮。
到底是王爺想借著阿阮的手斂財,還是說,阿阮在王爺心中份量極重,連這種好東西也能輕易賞賜。
沒錯,雖說紙是從阿阮的荷包中掏出,但他心中認定,此種重寶絕非阿阮之物。
更不可能是她的點子。
陳霽越走腳步越快,不過片刻功夫,便重新回來那二層小樓之上。
他將所有人屏退,只留下自己鑽進那層層厚重的窗幔之中。
狹小黑暗的空間中,他摸出枕下的衣物,將臉埋進去深深的吸了口氣。
雖時隔多日,衣衫上依舊縈繞著淡淡的馨香,與今早聞到的味道如出一轍。
好香·······
好想要········
床榻上男子整個人都戰慄起來,修長的脖頸微微仰著,像是瀕死的天鵝,全身都在顫抖。
他急切的喘息著,將頭臉全部埋進那件家常的女子衣衫上。
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身上也被那股香味沾染,全身上下都被香味侵佔。
是她的味道在侵佔他。
他吞嚥著喉嚨,手臂的動作越來越快,鼻尖的喘息越來越劇烈,整個床鋪都跟著顫抖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在腦子去想象此刻明園的畫面。
王爺用手指摩挲她的臉頰時,她的小臉已經完全紅透了,眼睛水潤的能滴出水來。
全身應該都紅了罷,畢竟連露出的手腕和耳尖都是紅通通的,可愛到令人想啜上去。
應該是香香的、軟軟的,不能用力咬,只能用牙尖細細的研磨,直到櫻紅的嘴唇苦苦哀求,才能放過這處。
窗外的風聲吹得竹葉沙沙作響,女子的聲音應該是若有似無的。
陳霽緊閉著雙眼,用那衣衫將自己全身裹住,手上的動作加快,腳趾難耐的蜷縮著,抓撓著。
若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出手相助,她此刻會不會陪在自己身旁·······
密密麻麻的悔意爬上心頭,讓那種攀上頂峰的感覺戛然而止。
他放慢了動作,腦中難以抑制的想到剛才的事。
他被王爺賞給阿阮,他現在是阿冉的奴才了。
狗奴才。
這種感覺像是夏日的驚雷一般將他整個人擊穿,小腹瞬間繃緊,整個人如在雲端。
他劇烈的喘息,滿足的嘆息。
真好,他是她的狗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