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少爺、為了李家,他沒有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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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材都是現成的,熬藥的人也是老手,不過一會功夫,三碗水便熬成了一碗苦汁子,送到床前。
李三七端走藥碗,想了想,又取了一份蜜漬的山楂。
阿阮怕苦,與甜味相比,酸味能夠壓住苦意。
“阿阮”,李三七端著藥碗仔細吹涼,而後輕聲呼喚自己心愛的姑娘,“乖,喝藥了”。
陳朗想要搶走藥碗,又怕二人爭搶之下弄撒藥液,使得藥效不夠,他看了又看,終究是忍不下去,伸出手來,“給我!”
李三七並不搭理他,只溫柔的看著床上之人,“阿阮,阿阮?”
女子沒有任何動靜,陳朗反倒是被這帶著纏綿之意的聲音擾得頭痛。
“呵,還是交給我來吧”,陳朗悄悄伸出健碩的手臂,將素衫之人牢牢帶禁錮在自己掌下。
猝不及防之下,李三七隻覺得一股劇痛襲來,如同鑄鐵一般手臂使人片刻也動彈不得。
轉眼間,手中的藥碗已經不保。
陳朗端著藥碗,輕聲呼喚,“唐唐,喝藥了。”
李三七抿起唇,眼裡漸漸醞釀起一場風暴,只見那略帶著薄繭的手輕輕略過,陳朗那雙健壯的臂膀便軟塌塌的垂了下來。
陳朗一個不察,手臂已經脫臼,再抬眼望去,那個狡猾的小大夫已經將床上的女子摟在懷中,甚至還親暱的撫過她的臉頰。
陳朗目眥欲裂,顧不上脫臼的臂膀,大步上前,還未如何,卻見那小大夫朝他輕輕噓了一聲。
“阿阮在喝藥,莫要打擾。”
陳朗硬生生的剎住腳步,只有手臂兀自不甘的晃動幾下,而後垂於身側。
他定睛望去,唐唐雖閉著眼,卻乖巧的喝著藥,眉毛鼻子雖微微皺著,喝藥倒是咕嚕咕嚕的。
算了,大夫照顧病人也是應當的,暫且不與他計較。
陳朗冷哼一聲,自己接上脫臼的胳膊,而後支著手臂細細的欣賞著。
他的唐唐連喝藥都是這麼可愛。
一碗藥下去,床上的人已然安穩許多,只是面色潮紅,熱意尚未褪去。
李三七守在床前,將細棉布做成的帕子浸在溫水中,而後微微擰幹,至於唐阮的額頭上,輕輕擦拭。
陳朗默默的看了一遍,自覺已經掌握全部技巧,抬手便搶走那方帕子。
他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帶來的人,就不勞小李大夫費心了”。
這小李大夫眼看著是認識他的唐唐,說不定還心有愛慕,瞧這精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照顧自個兒媳婦呢。
一想到這裡,陳朗心中更覺不爽利,他狠狠地將帕子投洗兩遍,確保沒有旁人的一絲溫度後,才小心翼翼的擦上女子的額頭。
李三七一個不察,手中已經空空如也,他看向身邊陌生的男子那仔細的動作,還有那珍視至極的眼神。
素來溫和的臉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一絲不悅,他目光森然,清亮的眼眸中壓抑著怒氣,“你帶來的人?你可知她姓甚名誰,就敢在這大放厥詞”。
小東街覬覦阿阮的人不計其數,可如今在阿阮身邊的人——只有他,只剩他。
對付這樣覬覦阿阮的人,他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