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裡面,權道賴的新鮮的屍體依然躺在田一束的面前。他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充滿悔意的在看著田一束。
另外兩個前線記者嚇的不敢出聲,更是噗通一聲跪在獨眼蛇的身前,拼命的給獨眼蛇磕頭,口裡哭喪的喊著:“蛇老大饒命,蛇老大饒命。”
“砰砰!”兩聲槍響。另外兩個記者的腦袋上各被開啟了一個血洞。
一時間,三個曾經活生生陪伴著自己的同事,成了三具流著血的屍體。田一束看著倒在地上眼睛依然看著他的權道賴,忽然止不住的眼淚拼命的流。
獨眼蛇的手槍最後還是指到了田一束的腦袋上,他邪笑著看著田一束,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你告訴我,你到底願不願意心甘情願的陪老子睡覺。”
田一束流著眼淚抬頭看著獨眼蛇,那最後的希望已經破滅。
最後生存的希望……已經破滅。
田一束最後唯一的念頭,她流著眼淚的眼睛裡奔發出來的唯一堅定的光芒,都在證明著這個勇敢的女孩,即使面對死亡,都不願意讓自己沉淪。她強忍著內心痛苦的感受,如當初站在樓梯上一般,臉上剛毅堅強的表情毅然不變。
“吐。”不在乎頭頂上致命的手槍。她朝著獨眼蛇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好好!你既然這麼想死!老子就成全你!”今天的獨眼蛇,快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獨眼蛇這麼丟臉過!他抽搐的臉上充滿了殘忍的眼神。他舉起的手槍更加貼近田一束的腦袋……
就在田一束準備好受死的一刻,她突然看著了獨眼蛇的後面,笑了,慧心的笑了,流著眼淚的眼睛,像是真的開心到了極點一般,如出生的太陽那樣,燦爛而溫柔的笑了。
一種詭異的感覺襲遍了獨眼蛇的全身。
他看著面前的田一束居然笑的像花兒一樣好看,這是非常詭異的一件事請?會有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笑的這麼開心嗎?她是變態嗎?
獨眼蛇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自己之前怎麼會那麼在乎這個變態的女人。
他忍不住的大吼道:“你他媽究竟在笑什麼?!你要死了你知道嗎?!我一定會打死你的!”獨眼蛇瘋狂的大吼,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笑的這麼開心?!難道她就這麼不怕死嗎?
田一束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獨眼蛇的大吼一樣,依然看著獨眼蛇的身後笑的像花兒一樣。
獨眼蛇突然渾身一震,他忽然明白,這個女人,她之所以笑的這麼燦爛,是因為她知道她自己,死不了。
獨眼蛇更是在這刻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站了一個人。
“你不是說,你的另外一個眼珠長在你的腦袋後面嗎?我站在這兒這麼久?你怎麼一點兒都沒有發現?難道你他媽在耍我?!”獨眼蛇的背後,一個熟悉又令他無比恐懼的聲音冷漠的響起。
“不……不可能……”獨眼蛇顫抖著,緩緩轉過頭去,光是斜眼就看見葉無缺竟然就真的一臉冷漠的站在自己身後。獨眼蛇忽然感覺雙腿一軟,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襲遍了全身。
像是全身都失去了力量,獨眼蛇難以控制的癱倒到了地上,手中的槍筆直的對著葉無缺,但難以控制的雙手發抖。而且獨眼蛇深深的清楚,這些普通槍的子彈,對於葉無缺這種變態來說……一點兒用也沒有。
“你……你……”獨眼蛇。
“我怎麼還沒死是吧?”葉無缺邪笑著,一步一步朝著獨眼蛇『逼』近。獨眼蛇不停的往後爬著,想要拉開自己與這個惡魔的距離,但最終還是抵到了牆上,無路可逃。
葉無缺邪笑的臉上,充滿了詭異的自信,冷冷的說道:“我對於你這種人來說,就是絕對殺不死的噩夢。”
“你……你……別過來,整座旅館都是我的人,你你,你殺了我,你也別想活著出去……”獨眼蛇的額頭上全部都是緊張的汗水。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褲襠都已經溼了。
看著葉無缺一步步『逼』近的腳步,以及他那雙充滿某種炙熱的眼睛,這是獨眼蛇混黑道這麼多年,頭一次感覺到毫無生機的絕望感受。他突然開始後悔當初那麼去招惹葉無缺,不,更早之前,他不該那麼放肆的得罪黑狼王,才會導致被這個葉無缺這個噩夢纏身。不不不,應該是更早之前,他就不該來到b城,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日本,最好永遠不要和這個惡魔碰面。
這一刻,獨眼蛇有著太多後悔的事情。他甚至沒有時間一一去疏理。
“求你了……別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錢,我給你錢!黑狼王給你的報酬,我三倍奉上!不不,你要青木會嗎?我都給你!我什麼東西都可以給你,全部都可以給你……求你了,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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