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門口的人,還能是誰,正是跟隨老頭子修煉多日的葉無缺,不過此時的葉無缺風塵僕僕,衣服破爛,滿臉的鬍渣,頭髮雜『亂』。
連金盛也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確信眼前的人是葉無缺。
楊龍喜出望外,找到了主心骨,興奮地說:“老大,你到底去什麼地方啦?”
“我?”葉無缺不願回想這幾天的經歷,轉頭凝視著中年警察,從模樣來看,確實是挺像吳明江,“請問怎麼稱呼警官呢?”
要說警方,葉無缺真沒有多大的懼意,以前都利用過幾次,不管是混那一條道上了,其實『性』質方面都是一樣,利益驅使罷了。
中年警察第一次見識近來江湖流傳的風雲人物,星辰幫猶如一顆流星在天空劃過,閃耀奪目。
眼前星辰幫第一人,年紀要遠比他想象中年輕,卻沒有年輕人那種浮躁,而是跟許多混跡多年的老江湖一樣淡定。
這樣的人物,中年警察極少見過,以前也曾有過許多英雄人物如雨後春筍冒出,但是由於心智方面比不上那些老鬼,紛紛都敗下陣來,所以豐海市的勢力分佈才多年保持一個穩定的狀態。
誰知這一次升起的新星沒有跟預料中迅速隕落,而是打破越來越多人的想象,搶下跛子勇的地盤,親自帶人到毒蛇幫的堂口,一舉擊敗眼鏡蛇,『逼』得毒蛇幫不敢出面。
要是以前的話,中年警察一定要來結識這樣的人物,早日打下良好的基礎,那麼在將來豐海市勢力重新整合的時候搶得先機。
“可惜了,這樣的人物得罪了姐夫,豐海市從此沒有星辰幫的容身之處。”中年警察對自家的外甥被打成傻子沒有感到悲傷,那小子整日在玩惹是生非,經常連累自己出面,不是看在死去的姐姐面子上,就是吳東洋親自開口,他都懶得理會。
中年警察笑道:“好說,我叫寧樂康,認識我的人就叫一聲康哥,不認識的就喊句副局長。小子,就是你動手搞得我外甥成了神經病嗎?”
如果不是寧樂康提起,葉無缺都快要忘記吳明江這個紈絝子弟,他算是饒過吳明江兩次『性』命,沒有出手搞死這傢伙,不過是不想弄髒了自己的手。
搞了小的,現在又跑出老的,葉無缺都覺得惹上吳明江,就像嘴裡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老大,他想要查封酒吧,我們該怎麼辦啊,要不要讓弟兄們動手,弄死這些傢伙呢?哎呦!”
金盛又是捂住自己的腦袋,可已經是冒出了一個肉球。
葉無缺責怪地罵道:“虧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到了這個節骨眼,你給我說出這種話,沒見人家是警察啊,看看人家腰上都掛著什麼,你是想要讓弟兄們跟你一起送死?”
金盛嘟著嘴,委屈地回答:“對不起咯,我以為他們會公平一點,不會用槍嘛。”
葉無缺作勢又是敲下一指,金盛一看不妙,快速躲到一邊,畏畏縮縮的樣子跟平常囂張真是天地之別。
寧樂康不是來看葉無缺怎樣教訓自己的手下,他最想看到葉無缺忍不住火氣,奮起放抗,那樣他才能名正言順收拾星辰幫。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是不可能了。
“葉先生,根據法令,我們現在就得要查封這裡,請你們可以離開吧。記住了,沒有警方的同意,這裡任何東西都不能『亂』動。”寧樂康言外之意,不就是想在這一次中撈點好處,酒吧經常都會留下許多錢,基本是隔一段時間才會送到銀行結算。
曾老闆聞言,臉頓時就垮了下來,酒吧這個月的錢款已經清算完畢,金額高達四百多萬,讓寧樂康這樣一整,興許連一『毛』錢都保不住,甚至連儲存的酒水都會被搜刮一空。
可是人家乃為豐海市警察局的副局長,白道上是有很大分量的人物,既然人家想要陷害星辰幫,那就不會留情。
曾老闆哭喪著臉,不停地搖頭,這下子是血本無歸了。
葉無缺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瓶酒,大口灌入嘴裡,一會兒就幹光了,最後將瓶口倒過來,對著地面。
“寧樂康,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別人都動不了,知道嗎?”
“小子,再這麼囂張,我們就抓你到局裡,到時候有你好受的。”一名警員看不慣葉無缺得意嘴臉,他們以前出來辦事,那些個黑道人物誰敢不給面子,如今葉無缺這樣無疑是在頂撞他們。
倘若讓一個黑道份子拂面而不做事,以後何以鎮壓其餘的勢力,到時候整個豐海市的黑道人員都不會將警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