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筠像是催眠自己一樣,心裡重複著這樣的想法,現在或許她自己也相信了吧。
洗手間中,張怡筠用寒意能夠浸透肌膚的涼水洗了洗臉,冷水的涼意刺激著大腦,讓她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認真的補著妝,淡妝薄施,眉眼如黛,天生麗質。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彷彿很陌生一樣,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辨認出是自己。她笑了笑,笑容牽強,鏡子中的自己也跟著笑,笑的越發的牽強。
她伸出手,想要觸及鏡子中的自己,似乎是想要把沉浸在過去中的自己拉出來一樣。
張怡筠想要拯救自己,可心越發的沉淪。
斬斷了過去,斬不斷這該死的記憶。
她無聲的垂淚,兩顆淚珠劃破臉頰,劃過牽強的笑容,浸透了這笑容,顯得酸澀。
“是時候回去了”
片刻後,張怡筠呢喃了一句,推開門走了出去。腳步有些遲疑,沒有辦法融入那群老同學的狂歡之中。
路過拐角,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怡筠,等等我有話要說。”
張怡筠的身體微微一顫,理智告訴她要讓她不要回頭,但她還是回頭了,一眼,僅僅是一眼就讓她勉強築起的心牆快要奔潰了。
那人是川靈谷,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右手兩指之間夾著一支香菸,香菸燒了三分之一,嫋嫋的一縷煙霧緩緩的上升,又消散的無影無蹤,只有淡淡的刺鼻的煙味兒在空氣之中逸散。
他的眼神之中包含著很多,冗雜、壓抑,又渴望溝通、渴望原諒,複雜的讓忍心痛。
他的雙眼中血絲密佈,原本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散『亂』了一些,臉『色』也很難看,身上的燕尾服雖然依舊那樣光鮮亮麗,但卻再也穿不出原來的貴族氣質,反而落魄的像是個乞丐。
是的,就是一個乞丐。
“你,你要說什麼我想我們已經再沒有必要說話了。”張怡筠冷漠的說道。
其實她心中想要說的不是這些,可是卻習慣用叫做冷漠防備的盔甲武裝自己,特別是對待川靈谷這個心中最重的傷口,就更加的沉重了。
川靈谷嘴角抽了抽,收回目光深深吸了一口煙,從肺裡躥出的煙霧繚繞著,讓他的臉看上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學會抽菸了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的面前抽菸了。”張怡筠“厭惡”的瞪了川靈谷一眼,轉身就走。
川靈谷並沒有掐滅手中的煙,而是緩緩的道:“我四年前學會抽菸的,在英國學會的,你想知道原因麼”
張怡筠沒有回答,只是頓住了腳步,只留給川靈谷一個背影堅強過頭,緊繃的背影。
川靈谷苦笑了一半,語氣中帶著自嘲:“真是可笑,真是悲哀,是因為都到了英國之後才有錢抽菸的。在這之前,我過得小心翼翼,就像是萬丈懸崖上在走鋼絲,我甚至連一包煙都買不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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