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點頭道:“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有的人賣不起貴的電器,也會考慮二手的。”
“你需要到書,可以讓蔣仁去給你找。”
以前用得起電器的家庭,家底肯定是不錯的。現在改革開放了,不用票也能賣到合心意的電器,家裡有點底子,電器老舊的或壞了的,也是極有可能換新的,舊的也就會賣出去。
沈靳坐了一會,就回去做飯了,讓六子和蔣仁也留下來吃飯。
六子家裡的媳婦孩子還等著他回去吃飯,也就沒留,蔣仁孤家寡人的,就留下來蹭飯了。
他坐了一會,也上樓去幫忙了。
擇菜時,蔣仁把幾張團結遞給沈靳。
沈靳看著他手裡的錢,挑眉:“什麼意思,這麼自覺給飯錢?”
蔣仁:“……不是我的,是欣榮哥給的,他說是租房子的錢,他直接給,直到東哥你不會收,所以讓我轉交給東哥。”
劉欣榮有了賠償,經濟也不拮據了。
再者,他估計給了房租,才能住得自在,沈靳也就收下了。
不知不間就到了深秋,臨近入冬,還有兩個月就該到年底了。
原本清閑了一段時間,十月底,廠子的單子忽然暴漲。
六子每天下午都會跑到廠子裡,把攤子的情況簡單的彙報了一下。
下午三點多,六子就興沖沖跑回來了,人還沒到辦公室,嘴裡就大聲喊著:“四哥!蔣仁!”
辦公室裡,沈靳和蔣仁納悶地對視了一眼。
等人進來了,看到他滿面春風,蔣仁問:“六子哥,今天撿錢了,這麼高興?”
六子:“撿錢只是一時的,我這個是既大塊人心,又能長遠發展的事。”
蔣仁好奇問道:“到底是啥事?說得我都好奇了。”
沈靳看了眼六子,說:“紅運的攤子被圍了。”
六子點頭:“就是這事!今年有十來個商客聯合起來把紅運的攤子圍了起來,討要說法,鬧得市場監察局都過來了。”
蔣仁:“這才開放沒兩年,他們家就敢這麼鬧,也不怕被抓起來。”
六子後知後覺地看向沈靳,驚詫道:“四哥你咋一下子猜出來的?”
沈靳:“咱們沒調價,但冬裝單子還是暴漲了,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再著你說大快人心的事,這段時間除了紅運這事,還有哪件事讓你這麼憋屈?”
六子灌了一茶缸水,情緒依舊亢奮,他道:“可不,這段時間可把我憋屈壞了,雖說賠償了,也登報道歉了,但就紅運服飾廠子一眼都沒去看過劉欣榮,他這態度擺明瞭不是善茬,他做的那些事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
“我瞧了熱鬧後,就一路踩著腳踏車回來了,腳踏車的腳蹬子都差點被我踩出火星子了,可把我累壞。”
蔣仁忙催促道:“這市場調查局過來後,又發生什麼事了,趕緊給我說說。”
六子:“還能怎麼樣,談不攏,所有人都被帶去問話了,我估摸著那紅運廠長也被喊過去了。”
“不是愛賠償麼,這回肯定會讓他們賠得底朝天,褲衩子都給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