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點了點頭。
虎子琢磨道:“確實,咱們要是去找大隊長,恐怕落得個不好的印象。”
被欺負告狀,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會給上邊那些人他們不,那就不一樣了。
沈靳被連著針對了一個多星期,楊駕駛員就聽到了不少關於針對夏向東的話。
楊駕駛員原本知道夏向東被勞改過的事,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正眼瞧過他。
但經過上一回被毒蛇咬了事,慢慢了解,發現這個人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都非常的出眾。
而且人還特別的聰明,修車的事,說一回他就能記住。
可要知道他們這些正規的司機,剛學修車那會,一個部位都要問好幾回。
這夏向東好像天生就是做駕駛員的料。
一個好的駕駛員都得培養三年,夏向東這樣的,一開始就能上手,不做駕駛員就是浪費人才了。
所以當楊駕駛員知道夏向東被擠兌的事後,暗中觀察了幾天,看看是怎個針對法。
不觀察還沒有那麼氣憤。
連運輸隊裡頭掃地的都欺負人,會故意把垃圾往夏向東身上掃,還囂張的說沒看到。
夏向東每天的飯量都比別人的少,而且還是賣相最差的,不是鍋巴焦底的飯,就是殘羹剩菜。
要是裝卸晚了,回來也沒得吃了。
要是真的是因為成分問題,楊駕駛員也不至於這麼生氣。
他氣憤的是知道這些人都有私心。
這掃地的大叔,還是運輸隊裡誰家的父親呢!
食堂做菜師傅,先前想要把兒子介紹來裝卸隊,但他那兒子瘦成竹竿似的,大隊長自然沒要。
還有裝卸隊的人,都想鬧一鬧,也要一個名額。
運輸隊的人,他最是瞭解的,他們都是花許多的功夫和時間才學成的。
而夏向東只是碰巧會開車,就有了可以考駕駛員的資格,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不服的。
楊駕駛員直接就把這事告到了大隊長那裡。
“現在運輸隊和裝卸隊兩個隊,就有六成的人似乎反對給夏向東考駕駛員的機會。”
梁大隊長聽了這情況,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楊駕駛員理智道:“隊長,我不是因為夏向東同志救過我,我才幫他說話的。而是這人天分,大隊長也是考核過,更是贊賞過的。”
“夏向東同志這卡車開了幾回,都能趕上咱們三年拿證的駕駛員了。而且這修車也學得很快,最重要的是他這人沉得住氣,咱們運輸隊最缺的就是這樣的司機。這樣的司機最適合跑長途,更適合給偏遠山區,藏區運送物資,這樣的人才錯過了可就難遇上了。”
梁大隊長點頭:“你這話說得在理,不僅咱們運輸隊缺這樣的人才,就是整個國家都缺這樣的人才。”
短途駕駛員,他們不缺,但缺的是技術過硬,能跑長途,能沉得住氣駕駛員。
楊駕駛員見說動大隊長了,又說:“要是不治一治這些人,他們真的會越鬧越過分。”
大隊長沉思了好一會,說:“你去裝卸隊說說,誰要是也想和夏向東一樣有資格參加考核,就來找我,我親自考一考他們,他們要是透過了,我給他們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