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小子欺負我姑娘是吧?”
張芸的男朋友感受手臂光是被抓住就一陣刺痛,彷彿戴著荊棘手套一樣。
“你...你放手啊!不然我叫保安了!”
黑臉大漢笑了笑。
“你在醫院毆打病人,還叫保安?叫保安幹嘛,拿警棍敲你腦袋嗎?”
“那不用麻煩保安了!”
說完悶哼一聲右手狠狠一推,叮當一陣金屬撞擊聲響起,男子被扔出去砸在身後一輛放置醫療用品的推車上。
“嘛呢!嘛呢嘛呢!”
突然遠處跑來幾名保安,為首的正是挺著大肚子的小六,看到骷髏兵愣了愣。
“你不是出院了嗎?”
骷髏兵聳了聳肩。
“維護正義,這老巫婆想掐死咱們醫院的病人。”
小六一聽嚇了一跳,瞬間右手伸向腰間掏出一根黑色橡膠警棍,眼中滿是戒備。
“誰叫老巫婆!老巫婆在哪呢!”
骷髏兵指了指下面,看到一位婦女正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試探性的伸出腳尖碰了碰,突然張芸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你走吧,不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還有生命,我都不會再要他。”
“我寧願一輩子為他懺悔,也不想把他生下來,在你的家庭裡長大,對他來說這更殘忍。”
張芸的男朋友聽聞滿臉怒氣,但看到眼前的黑臉大漢,只能無奈的拉著母親離開。
看著父親,張芸的眼中有遺憾,有內疚,也有羞愧。
自己當年不顧一切跑出家,母親去世多年留父親一人在老家,曾想過找不到自己會擔心,但不敢想象父親會擔心到何種程度。
沒辦法,當時自己覺得深愛的男人就是全世界,可後來才發現,當你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時,婚姻永遠不是兩個人的事情。
“姑娘...”
父親看出了女兒眼中閃爍的情緒,緊緊拉著她有些冰涼的手。
“你好好休息,爸就在這守著你,如果這孩子你捨不得,就生下來,爸給你養。”
說完拿起地上的安全帽。
“你看,爸把以前的帽子都帶來了,如果你喜歡這個城市,我就陪你留下來,在這找個工地的活兒,混個溫飽不成問題。”
說完抬頭看著小夢。
“醫生,這錢還沒交吧,需要多少錢你跟我說,我帶錢了。”
小夢笑著搖了搖頭。
“大叔,手術之前公交公司的人已經來了,張芸在公交車上受傷,他們已經支付了所有醫療費用,後續還會跟你來談協商賠償的事情。”
黑臉漢子聽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