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兩人的目光就像被黏在一起。
時間好像倒退回兩千年前。
她一身羅裙,是侯府家的小姐。
他錦衣玉冠,是王府世子。
相知,分離,相愛,失去……
再重逢,已是兩千年後,但,不過須臾之間。
他們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碰撞,就認出彼此。
“小花匠。”
“我找到你了。”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她拖著人就去了霍二哥開的酒店。
這一次,他再怎麼阻止,她也不會聽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
兩千年前,她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
很多時候她在想,如果她那時候把他睡了,或者懷了孩子,他是不是不會那麼決然赴死!
是不是,不會捨下她。
“小……小雅。”他念出夢裡那個名字。
心裡的愛意,隨著這一聲,瘋狂滋長,與前世的心境,相接,重疊。
“閉嘴!我什麼都不聽了!你是個騙子!”
“什麼黑甲軍,彩禮,我不要,什麼都不要!”
酒店的大床上,她壓著男孩剝光了他的衣服。
這一次,他的胸口沒有可怖的傷疤,只有一顆鮮紅如血的硃砂痣。
一滴一滴的淚落下來,她觸控著,手指發抖。
“你當時,疼嗎?”
她說的,是那次驚天動地的爆炸。
屍骨無存。
就是在夢裡,夜卿之每次夢到也會驚懼醒來。
怎麼會不疼。
可那時候,好像感受不到了。
因為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