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門前,好多人都在咒罵。
範家在背後替劉成做了不少惡事。
用手段逼迫,占人家鋪子,搜刮民財。
有斷腿的漢子,也有抱著生病的孩子沒錢醫治的婦人,男男女女,用石頭砸著範家的大門。
範文德一家已經被丟去城郊石礦上,只剩了老幼。
裡面也傳來哭泣求饒聲。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說的規矩正直的範家人。”
程若溪喘息著冷笑。
“休想騙我,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事多著了!
成王敗寇,現在你贏了,什麼事還不是任由你說!
程若瑛,我當你為什麼舍承佑哥哥而去,原來是攀上了霍斬風!
怪不得你以前那麼愛往軍營附近跑!
吃著碗裡,望著鍋裡,說的就是你!”
程若瑛閉著眼吸了一口氣。
沒有再說一句話,又拖著她走。
“你別費功夫了!就是你和爹言而無信,就算範家做了什麼,也是你們不義在先!
承佑哥哥對你那麼好,就算你跑了,他還等了你兩年,你在外面和人廝混的時候有想過他嗎?”
一個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臉上。
“廝混,殘花敗柳……你還真是我的好妹妹!”
這麼多年,她疼了一條白眼狼!
真是不值!
程若瑛將程若溪甩上了馬,頭腳朝下,一路狂奔去了石礦場。
西川城郊礦場,裡面幹活的都是犯人和下苦力討生活的。
很多家裡的婦人沒辦法,也會在裡面勞作,賺點微薄的收入養家。
程若瑛直接把程若溪扔到了礦上,和範家人在一片區域。
“既然你喜歡範家人,喜歡你的承佑哥哥,那就跟他們在一塊兒吧!
程家,全當沒你這個女兒!”
“……誰稀罕!”
程若溪艱難的爬起來,四處尋望。
範家人看到了程若瑛,想跑過來求饒,可程若瑛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守人一鞭子甩在範承佑的身上。
“廢物!連兩塊石頭都背不動,看什麼看!”
“你們,幹什麼亂打人,住手!”程若溪趔趄跑過來,擋在了範承佑的身前。
範承佑目光閃了閃,隨即痛苦低聲勸阻:“溪妹妹,你怎麼這麼傻,別跟你姐姐鬧別扭,快跟她認錯,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承佑哥哥,是他們錯了,我沒有那樣的姐姐和爹!”
……
程若瑛一轉彎,就看到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下意識就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