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來西川上任的路上,他們一家,就是這樣被奪人財物的惡匪踢打。
娘被踢破了脾髒,沒到西川就死了,她發誓,要學功夫,保護家人,殺惡匪,再不受人欺負。
在西川,他們沒有任何助力,爹也沒有兒子。
她拼命練武,護著妹妹,撐著郡守府。
只是離開了兩年啊,只有兩年。
程若瑛想不通。
又覺得沒意思。
太沒意思了。
意識漸漸模糊。
範承佑還在叫囂,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他是苦苦相守,把大小姐捧在手心的痴心人。
她是得隴望蜀,好高騖遠不知滿足的負心人。
那番惡心的做派也就騙騙程若溪那樣的傻子吧!
“程若瑛!你瞧不上我,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我也知道你喜歡的是誰!”
令人渾身發麻的聲音附在耳邊。
“你想做霍斬風的妾室,真不要臉!以前人家是侯府的公子,就是妾室也輪不到你。
現在人家是親王,皇上的親兄弟,更輪不到你。
還記得那年初春吧,山裡有熊出沒傷人,你帶了人去抓熊。
熊是抓到了,你卻也受了傷,是我把你扶進山洞包紮傷口。
你昏過去了。
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在藥裡加了迷粉。
你不知道,當時霍斬風也在山上找你,是你爹找他幫忙的。
然後,他就看到了山洞裡抱在一起的我們。
我說,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家的僕人也證實了。
他沒再多問就走了。
你說,他會要一個不幹不淨的女人嗎?
別做夢了,程若瑛,你不配!
你連……啊!”
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反正很亂。
腦子裡金戈鐵馬,又光怪陸離,好像在做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