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抓住了他的手。
霍長安沒有抬頭,“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寧兒的手是涼的。
可是抓著他的手,是溫熱的。
桑寧輕輕一拉,男人已經隨著起了身。
“我回來了。”
“你是誰?”
兩人同時開口。
“我?我是……嗯,上天被你的痴情感動了,又給了你一個新老婆,高不高興呀?”
“不要!我就要原來那個!”
霍長安甩開了她的手,又跑過去扒拉石頭。
“寧兒在下面,她還在下面。
都是幻覺,幻覺……”
一顆拴著珠子落到眼前,一晃一晃的。
那是他掛在寧兒脖子上的駐顏珠!
“你從哪裡找來的珠子,真冷。”桑寧說。
“別扒拉石頭了,我活過來了,還是原來的我,如假包換。”
“不信啊?你忘了在流放路上,我還給你擦屁股……”
男人猛的抱住了她。
他想大聲喊,大聲哭,卻只是張大了嘴,聲音全哽在喉嚨裡,一點都發不出。
剛才有多痛恨天雷,痛恨天道,現在就有多感激。
到底,它將她還給了他!
“寧兒……”一聲破碎的聲音溢位胸腔。
“哇……”
就像閘門松開,再阻不住的洪水怒濤洶湧,瘋湧沖出。
他哭的驚天動地,哭的敞亮高亢,不再是壓抑難抒。
失而複得!
……
桑寧和霍長安又在谷裡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白鹿的影子。
山谷也不大,經過山頂坍塌,天然的陣法也破壞,霧氣沒了,這裡已經不是秘密所在。
靈泉也沒有水流新增,不知過多久,恐怕就會幹涸。
不能就這樣浪費,得下山派人把水運下山,治病做藥都行。
“寧兒,白鹿是神鹿,想必躲起來療傷了,等取完了水,再讓宋道長來此設個陣法,阻擋有人進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