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殺松嬋,她不久也會被反噬而死。
她太瘋狂了。
或許也早就不想活了。
沈燁才知,對於松嬋這樣偏執陰狠的女人,淩遲或者焚燒不會使她畏懼。
她最怕的,竟然是年少時的一段情愛。
她被困在了二十年前,從未再走出一步。
如果沒有遇見洛松濤,她又會過怎樣的一生呢?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段孽緣。
可看她模樣,像是並不後悔。
松嬋像是回憶起二人的曾經,笑著笑著,又蜷縮起來,把臉捂住,哀聲嗚咽。
最後,她的身體迅速衰老,像幹癟失去水分的死魚。
……
“主上,北宮將軍喊您過去。”士兵來報。
霍長安和沈燁一起過去。
北宮耀已將宏康留下的八萬軍隊收編,但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主上,您當初不是說宏康搜刮了數不盡的錢財,用於招兵買馬?
但這些人,卻是自己前來投靠的邊境駐軍。
朝廷不發軍糧,本想著投靠宏康日子會好過些,但投靠三個月,宏康也只是給他們畫餅,只發過一次糧,平時還是需要他們自己漫山遍野的打獵找野菜。
按理說,他搜刮那麼多錢財,養二十萬大軍應該沒問題才對。”
“是該沒問題。”霍長安一時沒轉過彎,“難道他把錢財都藏起來了,王府都找遍了,藏哪裡去了呢?”
“他是否別處還有軍隊?”北宮耀猜測。
“人都死了,別處有軍隊有什麼用呢?藏著沒必要啊!”
大家擰眉思索。
慢慢的,霍長安變了神色。
“三皇子,太子,大長公主,懷山王,宏康……
五年前,除了宏康被驅趕離京,還發生過什麼事?”
炎猛,北宮耀,霍江初,也不是京城人,皇權中心的事,怎麼可能知道。
沈燁想了想,倒是想起一件事。
“我記得,宏康之所以被驅趕,除了他大鬧金鑾殿,還因為被彈劾貪贓枉法。
好像那時候確實出了點事,我爹有一天半夜才從宮裡回家,還擦拭他的鎧甲,像是要上戰場的模樣。
但是後來並沒有怎麼樣。”
“是不是正月十八那天?”
因為宏康的小妾正是十五上香才出的事,之後兩天,那宏康就像瘋狗一樣咬著爹不放。
他們全家都很擔心。
十八那天,霍長安記得爹和大哥也是很晚才回家。
回家之後就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