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如洗,玉樹瓊花。
“簌簌簌……”
又一陣風吹來,碎雪紛紛揚揚,落滿情人頭。
……
花不言一路雀躍的心,到花家巍峨的大門口時沉下。
他在外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好像短暫自由的心,一併進入了牢籠。
“世子,老太君在等您。”陸遜冰冷漠然的相請。
祖母,從皇宮回來了。
花家大廳內,所有花家家長都在。
郡王花承厚看著花不言走進來,當即摔出杯盞。
摔歪了,沒砸中。
砸在了後頭跟過來的小語頭上。
“花不言!你出城去哪了?”
大廳滿座的叔伯,或惱怒,或失望,或恨鐵不成鋼,或幸災樂禍雙目閃著算計。
沒有一個帶著長輩的關切。
親情什麼的,在花家不存在。
大長公主,雙目沉沉,居於中央,宛若判官。
這是一場針對花不言的審判。
“如今沈燁帶軍叛逃,守戌將領屢召不回,皇城岌岌可危,花不言,你作為世家之首的世子,竟然還與敵女牽扯不清!不配做花家掌門人!”花二叔說。
“母親,大哥,他不配做花家當家人,必須廢了他!收回黑甲衛!”花三叔說。
“其實我們可以利用不言,把那敵女引來殺掉,不言,你說呢?”花四叔冷言諷語。
花不言一言不發。
他只看著大長公主。
這些人說的再多,都沒用。
大長公主不是受人左右的人。
“言兒,祖母可以給你黑甲衛,也可以廢了黑甲衛。”
黑甲衛一旦露臉,認了新主,忠誠度就不敢保證,她不會再收回。
會直接鏟除。
“孫兒知道。”
“好,你四叔說的,你覺得怎麼樣?把霍靜雅騙過來,殺掉!”
花不言驀然看向大長公主。
“祖母,這種卑劣的手段……”
“卑劣嗎?要穩固王朝,什麼手段都要用上!祖母以前是不忍讓你看到那些腌臢的事,你真以為,花家百年家族,和燕氏王朝,是靠老天庇佑得來的嗎?”
“就是就是!”花四叔的提議被採納,激動的坐直了身子,雙目隱含貪欲。
“不言這一點真比不上我兒志佑,母親是不是考慮廢長立幼?”
“就是廢長立幼也輪不到你四房!”花二叔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