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雪芙彎腰就撿起了歩搖和手帕。
她想到了,應該是那次在客棧丟下的。
只是他幹嘛來南疆都帶著?
“新姑娘,這是我家猛哥的東西?”遲滿小心提醒。
新雪芙想要收起的動作就停住了。
這麼多人在,她也不能說是自己的。
看了看霍長安,他像是沒關注這些,而是在認真打量九姨的茅草屋。
新雪芙只得又把東西扔下,眉目帶了些窘迫。
“別動。”九姨呵斥。
一條黑色的拇指粗的小蛇從她袖子裡鑽出來,在大家驚悚的目光下,將那帕子捲了起來。
“這個是氣味最濃的,讓黑龍聞一聞,它就能找到帕子的主人。”
只見小黑蛇吐出分叉的信子,對著帕子,一舔,一舔。
這個聞法?這帕子以後猛哥還能要嗎?
大家狂咽口水。
霍長安也把目光放在小蛇上。
苗蠱果真神奇的很,外界都知道是藥是毒,卻想不到還有別的作用。
蛇還能當狗使。
新雪芙緊張的都繃緊了身子,九姨把黑龍換回去時,黑龍的頭朝她這邊吐了一下信子,她還以為要把她揪出來了。
好在黑龍卷著帕子鑽回了九姨的袖子。
她狠狠的舒了口氣。
眾手下目光隱晦的對視。
猛哥的貼身衣物也在這,黑龍偏偏選了一個帕子,什麼道理?
“跟我走吧!”
九姨佝僂著身子,在前面帶路。
……
人跡罕至的山間茅屋,裡面傳出似人似獸的嘶吼。
須臾之後,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從裡面沖出來。
只是沒走幾步,心口就有活物亂竄,噬咬最柔弱的心尖肉。
她來了!
“叮鈴叮鈴……”細微的鈴聲透過空中的風傳進耳朵。
胸口的活物更加興奮,噬咬的同時,還釋放出麻痺神經的毒素,使得身體也跟著亢奮,慾念沖天。
“猛哥,你想去哪裡呀?”一個穿著粉嫩漢裝的女人走了過來。
俏生生的嗓音,猶帶著少女的天真爛漫。
可這卻是一條最毒的,腐臭的毒蛇。
“猛哥,我只能三天出一次王府,你別怪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