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東西全被奪了去。
:霍長安,朕已查明,昔日伯陽侯奉密詔回京,實則乃父皇為鏟除而設計謀,進宮當夜囚於密室,任其饑餓致死。
朕偶然發現,心內震痛,已將屍骸細心收斂。
若達成協議,可昭告天下,為霍家正名,屍骸奉還。
霍長安看完信,黝黑如淵的目光掃過那些官員,凜冽的笑起來。
“霍長安,怎麼樣?你,你答不答應?”
一群人嚇得靠在一起,戰戰兢兢問。
霍長安在京城,已經被傳揚成殺神,此時見到,果然是煞氣騰騰,他們能不怕嗎?
“自然……答應。”
霍長安嗜血一笑,揮手宣令:“安營,紮寨!”
啊?果真!
這麼容易!
陛下信裡到底說的什麼?
那群人從面面相覷,不敢置信,到欣喜若狂。
又壓下狂喜,整理衣衫,放開互挽的同伴,故作矜貴。
花不言在那群人後面,不解又迷惑的看向霍長安。
剛才大膽問話的那官員略顯得意,清清嗓子又不知死活道:“還有一件事。”
“霍家小姐此次可隨我等入京,做東宮皇後!”
不知誰給了這蠢貨自信,那一聲東宮皇後說的無比榮耀。
他難道不知,在霍家人眼裡,那連一灘狗屎都不如嗎!!!
剛說完,那官員脖子就中了箭。
一騎棗紅駿馬沖過來,火烈的女子破口大罵:“放你爹的屁!做你祖宗還差不多!”
那群人又哆嗦著抱在一塊兒。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呀!”
“你還知道你是京城來的屎呀!”
霍靜雅一個刀柄搭在那人脖子上,嚇得那人“哇呀”一聲,尿了。
“一群屎尿披了人衣,這樣的東西也能做官,可見朝廷都養了些什麼玩意兒!”
霍靜雅呸了一聲,看向場中遺世獨立的少年。
他眼神泛著光亮,映出馬上火紅的身影,似是火苗跳躍。
她自昨日就沒見人,還以為臨走見不到了。
之前的不開心,好像在見到她的那刻,統統都沒有了。
少年捂著懷裡的竹筒,周身落寂的氣息悄然無蹤。
小語眼睛又酸了,他可憐的主子,真是容易滿足。
他扭過臉,不想再看。
就因為這樣,才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