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知道,大長公主是渡心最大的擁護者,花不言從小還在大安寺住了幾年,後面也時常去寺裡小住,聽渡心講佛經。
情分自然不同。
“為什麼?”花不言漂亮的眼睛只是閃著迷惑。
“他想搶我的東西,而且,他是北蒙大國師,是真的。”
原來是這樣。
但是花不言想不通這裡面的彎彎繞的。
他只聽得懂結果。
那就是,渡心,是應該死的。
他垂下眼,聲音帶著低沉的歉意:“對不起,當初是我託他去送鹽。”
“花不言……”霍長安嚴肅的看著他。
雖然不想說殘忍的話,但是有些事,早晚會面對。
“你要知道,如今我勢必要攻入京城。
你們花家,是保皇派。
若是頑抗,我不會放過。”
花不言握緊了手。
他的手因為一路騎馬,小拇指那側生了一層凍瘡。
金尊玉貴的世子,從小沒吃過苦。
兩次來見他所奔波的路,大概就是吃的最大的苦。
霍長安自覺如今的心腸已經足夠硬,但面對這樣純淨的人,他還是不忍。
就算與他家族為敵,他也願意庇佑這個弟弟一輩子。
花不言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開始說別的。
“長安哥,我查到了,皇上的身邊,有一個蠱師,他身邊的暗衛,眼睛在太陽下會變成藍色。”
“你怎麼查的!”霍長安聲音不由拔高。
第一感覺竟是擔憂他的安危。
說來可笑,東陽國處處都是風窟窿,唯有那皇宮,守衛森嚴如鐵桶一般。
他們是把心計都放在護佑自己身上了。
炎叔這麼久,損了不少人,也才只混進外殿,皇帝身邊,根本近不了身。
“趁先皇大殯,裝醉躲在靈堂案桌下三天,聽到的。”
“你真是……”霍長安氣的想打他。
一個從不沾酒的人裝醉!
“不是跟你說了用不著你做什麼,你能做什麼,你能活著全靠你祖母護著,要不然早他娘……早死了!
花不言,我霍家用不著你,聽懂了嗎?聽懂了沒!!!”
“他們給了我一顆震天雷,讓我做出來。”花不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