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霍長安和桑寧要出谷了。
除了每個水袋灌滿靈泉水,鹿時深做好的各種藥,就是桑寧採的五花八門的野果。
白鹿“呦呦”著跟到了山徑邊,再往前好像就是禁忌,它不走了。
“白老,我會再來看你的!”
“呦呦~”它好像在回應。
桑寧狠心沒有再回頭。
李玉枝盯著白鹿,試探的喚了一聲。
白鹿沒有理會,而是慢慢的,鑽進了山谷,再也沒出來。
“看來,它只認寧兒。”
桑寧早已沒了前世的記憶,霍長安的記憶也不甚清晰,所以很多微小的事,他們都忘了。
其實白鹿,之所以跟著桑寧,是因為,桑寧救過它的命。
在它卡在荊棘叢幾天幾夜就要餓死時,是到處尋找野果的桑寧發現了它。
如今,無人再記得。
只有它,千百年來,一直記得,一直等待。
白鹿趴到繁盛的花叢中,眼中流下一滴淚。
……
桑寧一出谷,被刺骨的寒風一吹,差點就想再回去。
果然,由奢入儉難吶!
穿著厚棉衣,包了毛鬥篷,裹成了一個球。
“真想一骨碌滾下山。”
霍長安在前面蹲下身,“上來吧?小姑奶奶。”
桑寧不客氣的趴上去。
現在他男人力氣大著呢!
只是走著走著,男人開始身形不穩了。
一雙小手沿著脖領伸進去開始搗亂。
現在她可是清醒的!
霍長安越想越氣,昨早上問她前夜的情況,她果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打量現在我不能做什麼,才逗弄我是吧?”聲音帶著委屈。
“嘿嘿,我暖暖手而已。”桑寧抽回手。
“說也奇怪,你說昨天我醒來,右手腕子怎麼酸酸的呢?我到底幹嘛了?”
霍長安沒氣了。
兩只耳朵塗上了紅色。
“沒幹嘛,打我巴掌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