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來,他一直不讓碰,她是他的妻子,不是洪水猛獸。
“你不懂,我告訴你這是什麼。”霍青川垂頭,看著身上的刺青。
神情似哭似笑。
“這是北蒙語,意思是:我是一個奴,是朗月的私有物。”
刺青是可以去掉的。
但是烙印在身上的恥辱與骯髒去不掉。
永遠去不掉了。
李玉枝只覺的被人一刀刺入胸口。
連喘息都似有刀片割喉。
然而,更讓她崩潰的還在後面。
“在鬥獸場,是我故意摔倒在她面前,祈求她帶我回家。”
從未折過腰的霍青川,一身傲氣的霍青川,在那一刻脊樑塌了。
他知道跟她離開意味著什麼,可還是走了那一步。
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鬥獸場活不過三天。
他也自負的想過,他能尋得生機。
可不曾想到,一到王府,就被圖裡壓著餵了失智藥。
再清醒,已成為別人的禁臠。
“我與敵女……榻上,數次!”霍青川一口腥甜哽到喉間。
曾經以為,只要活著回來,他會忘掉那些。
可是面對妻子殷切純淨的目光,他的髒汙,無處躲藏。
“玉枝……對不起。”
離開吧,他已不配。
“霍青川!所以你是被她奴化了,要為她守身如玉嗎!”
李玉枝聲音尖銳,發出平生最大的聲音。
霍青川和霍斬風都被嚇了一跳。
李玉枝雙目猩紅,舉起餐盒摔到了地上。
一地狼藉,猶如霍青川淩亂而找不到出路的內心。
“霍青川,不,你不是霍青川……”
李玉枝腦殼生疼。
“大嫂,你是不是理解錯……”霍斬風虛弱的走出來。
“來人!把二公子抬到別的帳去!”李玉枝聲色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