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猛一手拖著霍長安,一手拖著桑寧躲避洶湧過來的火焰。
他心知,今日是殺不了渡心了。
從未想過,渡心竟是這樣一個殺不死的妖僧。
他們錯了。
不知敵底細,自不量力,應該請來懂得玄術的道人才對。
“雪芙!快走!”他大喊。
不,不能走。
新雪芙看向桑寧空洞死寂的眼。
寧兒本該,是驕陽。
她默默的從身上掏出一物。
渡心滿面痴迷的仰著頭,嘴裡念著聽不懂的咒語。
空中的山水開始扭動,似在掙紮,有嬰兒微弱的哭聲傳來。
“新雪芙!”炎猛驚懼的睜大眼,渾身冰涼。
新雪芙朝他笑了笑,柔美的臉帶著血跡,烈火包圍著她,烏發被熱氣沖的飄搖。
從未有過的絕美,美的驚心動魄,震撼人心。
她與從前判若兩人,又好像並無不同。
不管是以前柔弱只能用身去擋的自己,還是如今有了武力值的自己。
從來,都用命去護桑寧。
“不要,不要……”
炎猛伸手,趔趄跑過去。
新雪芙目光一厲,拿著黑鐵球狠狠砸向渡心。
靜雅都跟她說過了,這震天雷只要從一丈高空自由落下,與堅硬的地面相撞,就可以爆炸。
她用最大的力道,和渡心的頭相撞,想來撞擊力夠了。
“咣當!”
“芙兒!”炎猛的聲音撕裂難聽,像瀕死的野獸。
可是想象中的爆炸聲沒有來。
咒語聲停,渡心陰森的回過頭,一條血注從光頭上往下流。
扭曲的空間沒有恢複原樣,似乎顛簸的更厲害。
裡面的水翻滾,雞鴨混亂。
猶如要發生地震。
桑雪芙一擊沒響,反應極快又是一下子!
可鐵球依舊沒炸,反而砸破了一條縫隙,裡面有土落出來。
這是,假的?
靜雅拿著這個玩意給她講了半天,然後又珍惜的放到床頭。
竟是個假的!
她白偷了!
“找死!!!!”渡心五指成爪,朝新雪芙抓來。
高大的身影撲過來,擋在了面前。
有力的拳頭迎向那隻泛著黑氣的尖銳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