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陽關的,還是隴城的。
反正現在涼州空屋子很多。
因為每日喝著靈泉粥,沒有再死人的情況,精神也好了很多。
只是依舊受病痛困擾,有的頭疼,有的咳血,有的渾身骨頭疼。
聽著這毒,就是先攻擊人身體的薄弱之處。
鹿時深帶著人配了好幾種藥,用最嚴重的病人試藥,效果還未顯現。
桑寧空間裡雖然有糧食,但也不是靠意念就能種出來,她得親自播種。
也就是收割的時候不用出力,念頭一動,會自己收取,原莊稼棵消失。
再繼續種植。
所以迄今為止,她才種了三茬苞米,三茬花生,兩茬粟米,一茬稻米,剩下都是零散的綠豆,紅豆,黃豆,和各種亂七八糟的蔬菜和水果。
看著很多,但上千成萬的人一起吃,就不夠看。
她如今雙手如廢,也不能勞作,糧食不能再種,是根本堅持不了很久的。
何況在陽關拼殺的將士也需要糧。
所以她得再從別處弄糧食。
霍家人都回來了,大家抱著哭了一陣兒。
桑寧就喊了錦棠進屋替她寫信。
她念著,錦棠書寫,是一封交給新月溶的信。
“四嬸嬸,您辛苦了。”
錦棠看著桑寧兩只纏的厚厚的手,低著頭悶聲說。
桑寧笑了笑,把手放在他頭上,輕輕拍了拍。
“只要命還在,其他什麼都是次要的,對不對?咱們都活著,就是無比幸運的事。”
錦棠拉住桑寧的袖子,哭起來。
“四嬸嬸,錦棠真想殺光西遼人,他們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只要見過西遼人殺人的場面,大概都會這麼想。
“我也想殺光。”桑寧說:“所以我們要強大起來,把他們打回去,打到他們怕為止。”
“四嬸嬸,我在老師家讀過一本遊志,不知什麼人寫的,上面說東陽西邊的西邊,還有很多國家。
有西蒙,羌國,賽克族人,還有個地域廣闊的塔拉茲國。
在京城時,我所在的官學老師經常講東陽如何富饒,強大,周遭諸國皆仰望臣服。
可為什麼西遼,敢欺辱強大的我們,而不去欺辱那些更弱小的國家?”
錦棠很迷惑,這讓他對以前所學産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