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那人正在點火驅狼。
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鐵皮面具,瘦骨嶙峋,衣衫襤褸,尚遮不住全身,露出來的面板,疙疙瘩瘩,像是癩蛤蟆的皮。
頭發打結成塊,發著怪異的聲響,像個野人。
男野人。
他的左胳膊被狼咬了,流出的血也怪異,黑乎乎的。
山洞旁,還躺著幾具狼屍。
侍衛上前殺死了剩下的兩頭狼,把刀對準了野人,戒備的看著他。
“雨柔,雨柔……”
李玉枝掀開覆蓋在謝雨柔身上的幹草,輕輕晃動。
謝雨柔的腿有幾處狼爪劃傷,一搖,很快醒來。
“大嫂,他,救了我。”
“三夫人,您有沒有碰到他身上的血,他的血有劇毒!”
侍衛檢視了狼屍後,焦急詢問。
“沒有。”
謝雨柔有些恍惚。
看向低著頭,縮著肩膀的野人。
他的血有毒?
怪不得故意伸出胳膊讓狼咬自己。
幾個侍衛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餅子,放到野人面前。
“多謝救命之恩。”
“三夫人,得罪了。”侍衛攔腰抱起謝雨柔。
他們一行往山下走。
那個野人忽然也動了,侍衛連忙回頭用刀對準他。
“他不是壞人。”謝雨柔說。
“三夫人,這人太古怪,不得不防。”
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身上還帶劇毒,看著不是正常人,難辨善惡,就怕會突然發狂。
還是別招惹為妙。
謝雨柔收回了目光。
她又犯癔症了,竟然覺得那個人救她時,眼神那麼像三郎。
“那也別傷害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