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雕玉琢仙童一般的小人兒歪頭問。
“在看小芙兒。小芙兒的眼睛裡有泉水,一笑腮邊有兩個小窩窩,娘親總覺得泉水會流到小窩窩裡。”
小人兒淺淺的笑起來,可愛的酒窩若隱若現,惹人喜愛又醉人。
“不會的娘親,笑的時候有窩窩沒有泉水,哭的時候有泉水沒有窩窩。
泉水不會流進窩窩裡。”
“對哦,娘親腦子糊塗了。”
其實她說的是芙兒的眼睛水汪汪晶亮亮的,清澈的像有股泉水。
但小娃娃腦子簡單,想成眼淚了。
“那芙兒以後還是不要哭了,娘親更喜歡小窩窩。”
“不哭,芙兒要一直笑。”
一直笑……
一直笑……
一直笑……
可是以後她的夢境裡,她的芙兒總在哭。
在哭啊!
哭的她這個做孃的夜不能寐,心痛如絞。
哭的她恨不得結束這種折磨,卻在新的一天太陽升起時,繼續踏上尋找的路……
“芙兒!”
新月溶從夢中驚醒。
她躺在北地農家那種高高的大炕上,被褥鋪的厚實,一點都不硬,從底下透著溫熱。
身上被子蓋的是幹淨的,有種竹葉的香氣。
環顧四周,雖然屋子舊,可收拾的整潔。
特別是窗前陶罐插的一束花。
美豔,清幽,乍看與這簡陋的屋子格格不入,再看又分外和諧。
遠離喧囂,不憂不擾。
“主子!”
炕下,守在這的星碧眼睛發紅,明顯哭過。
“芙兒呢?芙兒……”
新月溶急著下床。
“主子別急,咱們已經在霍家了,莫……那姑娘在呢,在這呢!”
可是,那真的會是小姐嗎?
比她更像主子的人也不是沒找到過,可主子都沒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