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認真思考起來。
桃良作為娘最信任的丫鬟,又看到了她從霍鎮南的房間出來,按理說,娘應該用不著在她面前遮掩。
可是桃良卻沒有肯定的說一句:小姐親口說過。
而是用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小姐沒有否認。
桑修齊逼迫她娘打過胎,說明不能容忍她這個孽種的存在。
娘知道她在桑府危險,還不準桃良去找霍鎮南求助,為什麼?
依照桃良的耿直,如果娘也覺得她是孽種,厭惡她,那桃良應該也是厭惡她的。
所以,她娘並不是故意不管她死活。
桑寧腦中靈光乍現,像黑黝黝的死衚衕劈開了一條新路。
那說明什麼?
第一,說明霍鎮南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不是另一個當事人,所以她羞於告知外人。
第二,她爹另有其人,而這個人……是她不能去找的!去找也是一條死路!
那是誰?
當然是……
桑寧猛地站起來,眼神銳力生輝。
當年的二皇子,如今的皇帝,賑災回來後就被封王,與其他兄弟進行六個月的混亂角逐,在霍鎮南的幫助下,登上高位。
如果真是皇帝,她娘被那啥後,當然只能把苦往肚子裡咽。
而且奪嫡的關鍵時刻,不能暴出任何醜聞。
她娘就算真去找,也是死路一條。
這樣就合理了!
難道,她是狗皇帝的女兒?
這麼狗血的嗎?
“寧兒,怎麼了?”李玉枝嚇了一跳。
桑寧像幹涸的魚一下子喝飽了水,重新變得生龍活虎,搖頭擺尾,活力四射。
“大嫂,謝謝你!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桑寧從炕上直接跳下地,提上鞋子就跑了。
李玉枝:“……”
發生了什麼?
她還沒從剛才沉重的話題中恢複過來,被安慰的人跑了!
誰來安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