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蟑鼠橫行的地牢。
大哥書寫文章的手青紫交錯,握不成拳。
二哥琵琶骨穿身,武功盡廢。
三哥耍刀的右臂,塌軟扭曲。
他們用殘忍的方式,將每個人身上最重要的東西剝奪。
最後,唯一完好的少年被拖走。
面白無須,臉頰瘦削的閹人,詭異的笑裡透著邪佞。
“ 四公子,你這臉生的可真好呀!比天天抹脂塗粉的貴人們生的還好。”
“奴才第一次見您,就被這臉吸走魂兒了……”
“四公子,臨死前,讓奴才服侍您一回吧!”
少年如發瘋的野獸,一口將那閹人的耳朵咬了下來。
在閹人發狂的懲罰中,他的臉被燒紅的洛鐵狠狠的壓上……
“不可,說好了霍家四子,一個不能缺,你你你……”有人沖過來想要阻止。
可閹人早已發了狂,像瘋狗一般一刀捅死了那人。
接著一鐵棍一鐵棍的砸在少年的腰上,腿上……
少年渾身抽搐,眼珠翻白,面容疼到扭曲,汗如雨下,卻一聲未喊,只有喉間生理性的沉悶嗚咽聲。
他死死盯著那閹人,仿若要吞噬一切的複仇惡鬼。
最後,他昏迷過去,被扔回牢房。
“長安!”
“四弟!”
“小四!”
三個兄長的聲音此起彼伏。
最後,牢疫呵斥,鐵鐐碰撞,雜亂無章。
兄長們被帶走,他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長安……記住……”
“長安……”
是大哥的聲音。
可是他說什麼呢?
他在他的耳邊說的是什麼呢?
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