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文人學子身上總帶著一股松香味的原因。
另外還有很多其他作用,粘合劑,橡膠,建築行業等等都會用到。
要做琥珀,也是用從油內提取的松脂香。
桑寧找了幾顆油性足的老松,割開一片樹皮,讓謝雨柔拿著碗收集。
而她自己,則在樹幹上找那些已經凝固了的幹膠。
幹膠也是流出的松油固化了,燒熱融化,去除雜質,放上燈芯,等其再次凝固,就是松香蠟燭。
以後蠟燭也不用買了。
謝雨柔注意力被轉移,加上桑寧不停的和她說話,有好長時間都沒往某一處點看。
但她已經意識到什麼。
這一天,先是大嫂不停的拉著她說話,而後,桑寧又喊著她來山裡。
大概她們已經察覺了她的不對勁。
謝雨柔只能忍著不去頻繁亂看,裝作聚精會神的做事,不讓人察覺她的異樣。
但是,最後還是被桑寧看出來了。
她往哪看,桑寧就往哪裡擋。
直到她最後擋的那一下,身後的樹枝劃傷了“霍三郎”的臉,謝雨柔終於再無法偽裝。
“弟妹,你讓開!”她驚叫。
“三嫂,這邊沒人。”
“有,他在你後面,你傷著他了!”
桑寧:“……”
雖然知道那是謝雨柔的幻覺,但她還是驚了。
林子裡本來就比外面的溫度低一些,謝雨柔又神經兮兮的看著她身後。
還是讓她汗毛都豎了起來。
謝雨柔喊完就知道自己徹底暴露,也顧不得什麼了,眼裡蓄滿了淚。
“弟妹,你們別管了行不行?我不管他是人是鬼,他都是我的夫君。你們要是害怕,我自己搬出去搭個棚子住,行嗎?”
說這話時,“霍三郎”也悲傷而深情的朝她望著,讓她心裡更痛了。
桑寧想狠狠地給身後的“人”一砍刀,將他擊碎。
但又不敢刺激到謝雨柔。
只能慢慢解釋:“三嫂,他不是三哥的鬼魂,他只是你腦子裡幻化出來的幻象,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又怎麼樣?他可以陪著我!陪著我們的孩子!”
這樣過一輩子又有什麼不好?
眼看謝雨柔情緒愈發不穩,桑寧的聲音更輕柔:“三嫂,如果一直這樣就罷了,我也希望你有個精神寄託,可是不是這樣的。
時間久了,你的腦子會徹底發生病變,再分不清幻象和現實。
你會成為別人嘴裡的瘋子。
孩子生下來,你也會不認識他,不能照顧他。
他已經沒有父親了,你想讓他再得不到母親的疼愛嗎?
三哥真的泉下有知,他會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