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是個善良的人。
想當年,他才十二,餓暈在徐府門口。
是三夫人將他帶進府,做了一個粗使下人。
因為一直在外院,輕易接觸不到女眷,所以三夫人被傳私奔的時候,他也和別人一樣生氣的罵過她。
沒想到……
常有愧悔的不行。
“多謝你們為三夫人洗刷冤屈,以後,三夫人不用再擔罵名了。”
常有說完,起身退到門後。
“二位慢走。”
……
霍長安平淡的吐了一句:“人善被人欺。”
“什麼人善被人欺,明明是臭男人喜新厭舊,娶了一個又一個,這明擺著是二夫人嫉妒下的手。
結果不但害了別人,也害的自己都沒子嗣了,傻眼了吧!”桑寧火爆反駁。
霍長安:“……”
“徐五德表現的那麼深情,活像多愛人家似的,還不是轉頭就能跟別人睡!”
“就應該實行一夫一妻制,要求女人忠貞,男人也得忠貞,自己做不到,就別怪女人送綠帽子!”
“怎麼滴,覺得自己很能啊?很能倒是別看男科啊,別讓女人把眼珠子放別人身上啊,都是銀樣鑞鑞槍頭,站著茅坑不拉屎的貨!”
桑寧越罵越遠。
從徐五德罵到霍江臨。
又從霍江臨罵到天下男人一般黑。
好歹沒把火燒到霍長安的身上。
霍長安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那二夫人怎麼都不會想到,竟有一日毫無徵兆的栽在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身上,娘子,你也算是伸張正義了。”
“並不是毫不相幹。”桑寧說。
“人這一生,做什麼都是有定數的。
她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身上的惡,身體的氣場早已腐垮了。
就像一塊有毒而腐臭的食物,被人清理是早晚的事。
我只不過恰好做了最後那個清理的人。”
話鋒一轉,她又道:“反過來說,做善事也一樣。
做得多了,就算身處險境,也自有天助。”
自有天助。
自有天助。
所以,霍家在最後絕境關頭,她便來了嗎?
“娘子……”
“在外人前叫叫就罷了,你咋還叫順口了,不準這麼叫!”
“我叫又如何?”少年又開始犟了。
一雙眼故意傾斜,下巴微揚,不退不讓的叛逆樣兒。
得得得,愛叫就叫,叫娘更好!
徐家的事兒鬧的挺大,不到兩天,街上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