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若是能直立行走了,她是不是能回去?
也不知這邊的時間和那邊是不是同步,她穿來的時候也是夏天,軀體在山裡沒人發現,可別臭了。
胡思亂想間,房門就開了。
霍長安腿上放著水盆滾進來。
為了他的輪椅方便滾動,屋門檻全拆了,他行動自如。
“寧兒,洗漱嗎?”
我艹!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鋼鐵小飛俠瞬間化為玉面紅唇小奴僕。
這反差感……
霍長安顯然清洗過了,一縷烏黑的潮濕碎發耷在額前。
牙齒也清潔過了,嘴唇浸染一層潤澤的紅。
硬朗的上身和帶著一塊疤痕的如玉俊臉,形成力量與美的結合,再加上一點點殘缺破碎感。
絕了。
桑寧看了兩眼,就若無其事的轉了眼。
把他手裡的盆端到地上。
“你以後別這樣,大家還要用盆的,我自己會到院子裡洗。”
“她們,都洗過了。”
哦。
又是她起的最晚。
“反正以後用不著你這樣,你自己做你的事就好,別管我。”
這話不覺就帶了煩躁的語氣。
霍長安的眼神忽的沉寂,就如月光隱入烏雲。
其中的酸澀和不解逐漸蔓延。
有什麼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
“是不是我現在做什麼都是錯的?”
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對他嗎?
耐心的教導他,在衙役的監視下私語到半夜。
不怕髒不怕累的為他清理身體,哪怕像孩子一樣哄他也可以。
為什麼就對他疏離了。
為什麼夜裡哪怕滾到地上都不再朝他靠近。
為什麼對所有人沒變,唯獨對他不一樣了?
“不是,你沒錯,只是沒必要做這個,是我不習慣。”
見他好似生了氣,眼神還帶了委屈,桑寧好聲好語的解釋。
但霍長安並沒像以前一樣聽話。
他眼神如鎖,一字一頓:“桑寧,我們不是親人,是夫妻。”
什麼?
“咱們之前說好……”
“沒有說好,那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霍家兒郎,沒有娶二妻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