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身子未曾遮擋處,能看到少年緊抓著輪椅兩側的手。
讓在外頭觀看的人都忍不住手指攥起來。
“大白天的,真是……”白義也扭了頭。
他是不是也該找個婆娘了?
“有時間親,沒時間去找水。”蘇將軍“哼”了一聲。
要是小芳能親他……
徐五德更氣!
他婆娘那個嘴,像兩根臘腸,小妾倒是櫻桃小嘴,可生完孩子長了一臉黑點子,看著就倒胃口!
親嘴是啥滋味早忘了!
桑寧絲毫不知自己和霍長安已經被蛐蛐了。
還蛐蛐成十分離譜的樣子。
她把霍長安臉頰上的疤痕清理了一遍,將周圍翹起來的痂全剪掉。
“看著是好多了。”
沒有以前那麼凹凸不平。
等痂全掉光,再抹一段時間消疤痕的藥,估摸真就看不出了。
“在家多喝水。”桑寧又叮囑。
霍長安乖乖點頭。
他已經意識到,家裡甘甜的水,才是那個最重要的藥引。
所以她總是提醒。
桑寧直起身。
李玉枝看差不多了,這才拿起兩個餅子打算過來,不過為了保險,她又慢了一腳。
果然,慢點是對的。
只聽見霍長安又說:“我真就去過一次青樓。”
這是他第三遍重複這話。
就像一個執拗的小孩,被人冤枉了,就一遍遍跟在身後為自己的清白申辯。
讓人不忍。
桑寧定了定,沒再敷衍。
“其實我知道,以侯府的家風,你怎麼可能經常去那種地方呢?剛才我開玩笑的。”
她只是,逐漸意識到霍長安異樣的心思。
有些怕了而已。
霍長安看不出桑寧心裡的想法,聽到她這麼說,顯而易見鬆了一口氣。
似有一陣和煦的春風吹來,將鎖著的眉頭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