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碰到了身邊人的胳膊。
嗯?
摸一摸,再摸一摸。
“你啥時候脫光的衣服?”
“啥條件呢學人裸睡!”
“這床又不是你自己的,給我穿上!”
“霍長安?霍長安!”
熊孩子,氣死她了!
年紀輕輕長的這麼壯實。
是她喂的太好了。
一塊,兩塊……六塊腹肌。
“哎……怎麼吃呢?”
“一塊紅燒,一塊清蒸,一塊燒烤,一塊煎炸,一塊釀丸子,一塊小炒肉,道道都下飯,好吃不重樣。”
“哎……”
最後一道嘆息充滿悲情。
實際只能幹饞,吃不著。
桑寧的手惋惜的在腹肌上拍了兩下,就像在不捨的告別。
然後呼呼大睡。
少年松開憋了許久的氣,悄悄的將手臂伸過去,虛虛攬在腰上。
還差一樣更簡單粗暴的吃法:
生吃。
……
涼州的氣候,早晚溫差大。
中午可能曬得面板冒火,早上卻冷到骨頭需要穿棉衣。
真就是早穿皮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
霍家人的衣服,也就那麼幾件,除了薄薄的麻衣,就是當初二嫂送行時塞的布棉衣。
桑寧和霍靜雅一人穿了一件,早早的就去了街頭菜市。
她們今天要來收購土豆。
這裡的土豆,當地人叫山芋蛋,種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只是天幹地旱的年頭,長不出什麼好的來。
災荒年,這種能填腹的東西也都捨不得拿出來,都藏在自家地窖裡。
但這個吃多了,也容易漲腹,所以百姓就拿出來,想換點米麵或者其他不同樣的。
半袋子土豆都換不了一升米。
桑寧用碾的半碎的苞米粒子換,半袋子給人家三升,可把賣土豆的高興壞了。
這時候,就是要量,誰還願意吃精細的米呢!
三升碎苞米就能磨出一升精細面,還有兩升糙面,夠吃好久了!
一堆人就圍上來。
她只收了兩袋土豆,說下次再來收。
人鬧哄哄的不願散。
就有一道不合時宜的大嗓門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