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也別抻頭看,剛才已經惹人家霍小哥不高興了,萬一人家不用咱了。”劉老爹咽咽口水說。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從茅廁回來就加快幹活,一點不敢休息,生怕桑寧辭退他們。
劉東不解又委屈。
“他為什麼生氣啊?”
那雙眼睛跟冒冰錐似的,嚇死人了。
抓的他手腕子也疼,沒想到霍兄弟看著身體不好,力氣卻好大。
“指定是你笨手笨腳的,把人抓疼了,你手上還全是土,把人抓髒了,笨犢子玩意兒!”
劉老爹活了大半輩子了,知道的事兒還是不少的。
以前就聽說,富貴人家的公子和小姐,上茅房都有專人服侍的,褲子都不用自己解,上完還換衣服,焚香沐浴的。
所以人家上茅房也叫“更衣”。
“這家子是講究人,咱只管好好做活,別給人添亂了。”劉老爹叮囑。
“知道了爹。”
……
桑寧挨個摸了摸三個孩子的頭,端著空碗往回走。
霍長安坐在房屋門口,手裡端著他擦身的小木盆。
大白天的洗啥?
桑寧有點不解,上下掃了一遍他全身。
沒看出啥。
“你剛才想哭?”他盯著桑寧微微發紅的眼睛問。
“胡說什麼,誰想哭?我從來不哭!”
以前,以為自己哭起來梨花帶雨,雨打海棠,後來照鏡子才知,是夜煞咧嘴,大猩猩呲牙。
就再也不哭了!
但是霍長安怎麼會信?
又不是沒見過她哭的稀裡嘩啦喊疼的樣子。
她只是不在人前哭。
剛才她看著孩子,眼睛裡有水,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有時候哭出來很好,憋在心裡更難受,你可以在屋裡哭,誰也看不見。”
霍長安認定了桑寧剛才想到了傷心事,目光擔憂的看著她。
桑寧要翻白眼。
“我真沒想哭!只是被孩子們感動的。你看哥哥愛護妹妹,妹妹想著哥哥,多好。”
這有什麼可感動的,他們兄妹從小也是如此,很平常的一件事兒而已。
哦。
霍長安陡然想明白了。
桑寧在家不受寵,她後娘不疼她,生的孩子自然也不跟她好。
她看到兄妹互愛的一面,肯定會羨慕感動啊。
他心髒一揪,像有隻大手狠攥一般,疼的要命。
不由脫口而出:“你放心,我一定對你好,加倍對你好。”
“真的嗎?那你當我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