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
就是這樣。
老夫人神色複雜,有些恍然,又問:“那該用什麼辦法清理出來呢?”
既然桑氏阻止了她,那她肯定就有正確的清理辦法。
“娘,你還真信了她,她懂什麼呀!”霍靜雅不敢置信。
“她至少敢過來挑蟲子,你敢嗎?”老夫人毫不客氣的發問。
霍靜雅頓時小臉一白。
還有其他人,全都縮了縮頭。
不是她們不心疼霍長安,相反,如果有人害他,誰都能撲過去擋刀子,但是面對這樣的蟲子,這些曾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們只覺得毛骨悚然,汗毛都豎了起來。
看一眼都覺得自己身體上有蟲爬,根本不敢靠近。
大家愧疚的低頭沉默。
老夫人搖搖頭,深感無力。
侯府家風正,兒郎娶妻不納妾,男人疼妻,寵妹,嬌養女孩,女子過的順風順水,無憂無慮,以至於一朝遭難,竟是一個立起來的都沒有。
她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到幾時?
老夫人壓住胸口的憋悶,又看向桑寧。
這個桑氏,在家也是個不受寵的,有親爹沒親娘,成婚前她特意找機會見過一次。
當時給她的印象是:本性不壞,只是沖動無腦,被後娘壓的毫無翻身之力。
進侯府是她想擺脫原家庭的迫切想法。
只是,她賭輸了。
桑寧清清嗓子,“其實也很簡單,就用鹽水沖洗,感受到鹽水的味道,它們自己就會逃出來。”
“幾位官爺,可否給些鹽水用?”老夫人低聲下氣的問衙役。
衙役李廠皮笑肉不笑:“老夫人,我說句不中聽的,這腿還有必要清理嗎?幾個小蟲子,就是緊著吃,還能把四公子這麼大個人吃沒了?”
“你……”霍靜雅紅著眼就想罵,被身邊的大嫂打了一下。
這可不是以前,她們都要夾著腦袋做人。
“話雖然這樣說,但親人受不了這個,衙役大哥家裡也是有兄弟姐妹的,還請通融,就算將死之人,也想讓他走的體面些。”
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
桑寧目光堅毅,淡然平靜的看著被她踹腰子的衙役。
媽的,踹輕了!
“我看你他媽還沒吃夠教訓!你們這些逆賊也敢跟我們比!笑死人了!一個廢物還要體面?”
有些人,就是變態。
在京城那貴人如毛的地兒只看別人臉色過活,一朝得勢,就以折磨人為樂,特別是曾經他們仰著頭都看不到的貴人。
以此,來滿足早已扭曲的變態趣味,從折磨人的過程中獲得一絲快感。
“清理蛆蟲哪有那麼麻煩!我來給四公子清理!”
李廠邪惡一笑,揮起鞭子朝霍長安的腿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