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紹武道:“我們都是同樣心思。若是他人傳說,我還有疑心,可我與三位師兄親眼看到他手上有師父靈焰燒灼的傷痕,可不是冤枉他。這大仇必定要報,不報此仇我還算得師父的弟子麼?”
那弟子道:“師兄所言甚是。只可惜當日我沒能見那小子,我若是見了,絕不會放過他。即便過後師兄們怪我,要責罰我,我也認了。便是將我送到他派中去任他派中弟子折磨,哪怕就是讓我去死在他們面前,我也不悔。”
周紹武嘆了口氣:“當日我也是顧慮多多,忍著沒有下手。早知今日,我當初便應直接出手了結了他。那時他的修為不似如今,我拼了全力應當能重傷他。我若重傷了他,師兄們必定不會讓他活著離去。如今聽說他修為大進,想要一擊得手,只怕難如登天了。唉。”
那弟子道:“師兄那時可是顧慮他帶了他的同門師兄弟來?我不知他那師兄弟的修為如何,我只見過他一名弟子。聽說那名弟子現下也改投在塵溪山門下了,就我看來沒甚修為。師兄們若是動了手,我絕不會讓他的弟子離去。”
周紹武搖了搖頭:“他那師兄弟與他那弟子一般,也沒甚修為,真要動起手來,這二人反倒是他的軟肋,拿住了他們,他必定會有所顧忌,動起手來我們便佔了上風。”
他說到這裡又搖了搖頭,嘆道:“可惜可惜,當日我猶豫,師兄們也拿不定主意,讓這大好的時機就這麼溜了。”
韓一鳴聽到這裡,先為他師門情義所動,之後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周紹武形容精裝,目光冷淡,可見修為也不低。韓一鳴雖不小覷他,但也不以他的修為在意。
當日陳如風的弟子果真動手,又會是何結果?
沈師兄或許會吃個虧,但絕不會在自己眼前被他們所害。青竹標就難說了,但他們若不是自己的對手,青竹標也沒有性命之憂。只是要搶回他來,必須要費些手腳。
縱算青竹標修為低,也全無靈山弟子的根骨,但他卻實打實是自己收的弟子,絕不會讓他被陳如風的弟子拿捏折磨。
周紹武道:“我與三位師兄都極之悔恨。明明看到了他手臂上被師傅靈焰灼傷的痕跡,卻還是沒有立刻就將他格殺在當地。以至於後面報仇的機會這樣少。”
那與他說話的弟子欲言又止,周紹武看了他一眼,道:“師弟,你有何話要說?”
那弟子道:“師兄,我,我……”
周紹武道:“田師弟,你素來爽快,怎的今日也婆婆媽起來了?有話便直說,休要吞吞吐吐!”
那弟子道:“沒,沒什麼。”他言不由衷,說話也不利索了。
周紹武道:“田師弟,你只管將話明說出來。你這是何意?莫非你還信不過我麼?”
那弟子嘆了口氣,道:“師兄,我怎會信不過你?我不過是想到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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