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距不過數步,他若將劍遞過來韓一鳴只須上前兩步便能接住。
但他將青羽劍拋過來大出韓一鳴意料,眼見青羽劍已來到面前韓一鳴伸手去接居然接了空。
青羽劍憑空消失,韓一鳴更是意外,地上沒有青羽劍,他四下裡看了一回也尋不見,看向星辰。
星辰正將青霜劍細看,他鬆開了右手,青霜劍就浮在他手邊。
此時的青霜劍已不是再是韓一鳴見慣的青霜劍。
青霜劍上已生滿了霜花,劍刃上的霜花竟如冰刺般伸展出來,向著四周伸展開來。
韓一鳴用這柄劍也有時日了,他能讓青霜劍上生出簇簇霜花,但霜花皆小。青霜劍在星辰手邊霜花上竟還能生出霜花,並長成冰刺。
片刻之後,霜花冰刺已將青霜劍包裹得看不見劍身,只有刺蝟般的冰刺與霜花,閃爍著寒光。
星辰轉過頭來韓一鳴道:“掌門伸出手來。”
韓一鳴依言伸出右手,星辰手指對他輕輕一點便收回手去,韓一鳴掌心如被利針所刺,他收回手來,掌心已開了一條細縫,鮮血正自掌心湧出。
星辰道:“掌門握住劍柄。”
那青霜寶劍除了劍柄,劍刃已被冰刺霜花包裹得不可目見,韓一鳴手方伸到劍柄旁,一陣刺骨涼意已將他的手臂凍得生疼。
但這涼意也讓全身都要燃燒起來的韓一鳴十分舒適,立時便伸手握住了劍柄。
說來也怪,他握住劍柄後,手心並不覺得刺骨,反倒是涼意自頭頂向下,轉眼全身都已涼了下來,雖還立於焦土,卻已是遍體清涼,不再熱得難熬。
青霜寶劍依舊生滿了冰刺霜花,韓一鳴伸手輕輕撫過已經看不分明的劍刃,除卻尖刺在掌心划動外,他再不覺得寒冷。
星辰接過他手中的青霜劍道:“掌門隨我來罷。”
他向前便走,韓一鳴便也邁出腳步。
一步邁出,眼前忽然天旋地轉,韓一鳴只覺頭暈眼花,所幸腳下依舊穩當,站定腳步,他與星辰已站在了一片火海邊緣。
舉目所見皆是火焰,除卻他們站立之處外,皆是熊熊火苗間紅藍兩『色』相雜,韓一鳴看了片刻不敢輕易走動,向星辰看去。
星辰微微一笑,道:“掌門,此間便是焦土中心。這火焰是神煉火,朱雀所在,非尋常人能來,更不能走這條路。世間百物被這神煉火燒灼,便會化為烏有。掌門可要小心了,不要為這火焰所燒灼。”
韓一鳴想了一想道:“此間離朱雀很近了是麼?”
星辰向著前方看去,片刻之後道:“掌門所說不錯。走到中心,便走到了朱雀的身邊。”
他不說後面的話,韓一鳴也知為神煉火燒灼後必定化為烏有。
星辰要走這條路的緣故他也知曉,這條路必定比南坎近了許多,平波打南坎而來不知何時才能走到,他們卻已離朱雀不遠了。
但這條路也太過兇險,韓一鳴不知要怎樣才能走到火焰中心去,此處無可下腳,他不知星辰要如何走過去。